从梦境之国出来以后沃洛克就忙着震慑天使、和布鲁斯谈恋爱, 还有准备自己的成人礼，完全将阿撒兹勒忘在了脑后。
翻了半天才将装着阿撒兹勒的瓶子翻出来放在茶几上，不知道是不是沃洛克的错觉, 他总觉得阿撒兹勒整个灵魂都快散了。
路西法随手一个响指, 瓶盖儿应声脱落，阿撒兹勒的魂体晃晃悠悠的从瓶中飘出来, 无数双眼睛死死的闭着, 似乎是畏惧肉眼能看到的东西。
“阿撒兹勒，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路西法话音刚落，最中央的一只眼睛颤颤巍巍的睁了开来，发觉不是最令人恐惧的梦，阿撒兹勒慢慢睁开了剩下的眼睛。
他哭嚎着抱住路西法的大腿控诉：“伟大的地狱之主，无上威严的路西法, 梦境之主墨菲斯伙同上帝意图谋取地狱, 那个叫沃洛克的小崽子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你说我的嗣子和上帝是一伙儿的, 是在暗示我对路西法陛下不忠吗？”该隐拍了拍沃洛克的手，不轻不淡的问阿撒兹勒。
阿撒兹勒的哭嚎戛然而止, 他只看到了路西法, 没有看到隐没于黑暗之中的该隐。从地位上来讲他并不惧怕该隐, 可这几百年该隐和路西法的关系越来越近，他也不知道自己和该隐争锋时路西法会站在谁那边。
“好了，阿撒兹勒, 是我将地狱之门的钥匙交给了墨菲斯，也是我让沃洛克代替我去做见证人。我倒是想知道你跑到梦境之国去是想做什么, 是想试试地狱之主的座椅吗？”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阿撒兹勒的小心思, 他们也不在意这个, 恶魔就是永远贪婪的生物, 没有任何一个恶魔不觊觎地狱之主的位置，只是他们能力不够强大，不能打败路西法。
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儿，直接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阿撒兹勒默默闭上了嘴，他可不想再被路西法吊在恶魔之柱上镇守宫殿几千年。
“行了，起来找个地方坐下，我有任务要安排给你们。”路西法没有追究阿撒兹勒谋权篡位的野心和行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这几年地狱深渊一直不太平，沉睡在地狱深渊的东西有清醒的征兆，我得去地狱深渊镇守，地狱就交给你们几个负责。”
玛门和该隐都平静的接受了任务，沃洛克虽然迷茫还是点了点头，之后该隐肯定会教他怎么做。
只有阿撒兹勒很不满意，他瞥了眼沃洛克抗议道：“玛门殿下和该隐阁下都是老资历的恶魔，我没意见。可是这个小家伙，他今天才刚刚成年，怕不是会被大恶魔直接撕碎。”
阿撒兹勒的想法完全是从地狱弱肉强食的角度出发，沃洛克的实力还不足以守住地狱之主的部分权能，路西法、该隐和克罗利不可能时刻守在他身边保护他，一次疏忽他可能就会殒命。
可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地狱内部之事，牵扯到了天堂、人间和地狱，沃洛克是最好的桥梁。
“我不需要质疑，阿撒兹勒，你只需要遵守我的命令。”
沃洛克被路西法婉言劝出包厢时还在想阿撒兹勒愤懑不平的表情，阿撒兹勒其实代表了地狱绝大部分恶魔的态度，不是任何人都能看懂路西法行事背后的深意，他接手路西法的权能必然没有玛门和该隐顺利。
想着未来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沃洛克下意识的去寻找布鲁斯，只是一个错眼，他就找到了被他放在心里的人。
只是令沃洛克惊讶的是，和布鲁斯坐在一起的还有亚茨拉菲尔老师、克罗利老师以及奥斯瓦尔德。
克罗利看起来对布鲁斯和奥斯瓦尔德都很感兴趣，一边一个问题的询问。奥斯瓦尔德整个人都瑟缩了起来，每次轮到他回答问题的时候都会做半天心理准备，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布鲁斯倒是放松了许多，偶尔还是有些拘谨，但已经能帮奥斯瓦尔德回答些共通的问题了。
亚茨拉菲尔在一旁专心致志的吃小蛋糕，以沃洛克对亚茨拉菲尔的了解，他肯定将其他三个人的对话都收进了耳朵里，抽丝剥茧的总结这两个人。
“沃洛克，这里。”布鲁斯率先看到了沃洛克，伸手朝沃洛克招了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这是一个半包围结构的沙发，克罗利和亚茨拉菲尔坐在一起，布鲁斯和奥斯瓦尔德坐在一起。沃洛克没有从旁边拉一个凳子过来，干脆和布鲁斯挤到了一起。
“布鲁斯和奥斯瓦尔德都是很有趣的人，眼光不错。对了，你们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克罗利随口问了一句，心满意足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毕竟我是您和亚茨拉菲尔老师教出来的。”沃洛克拿起布鲁斯的杯子喝了一口，里面是柠檬水，正是沃洛克喜欢的浓度。
那边康斯坦丁陪着托尼认完一圈恶魔，又收到了托尼签好的一张支票，心满意足的将托尼带到了沃洛克桌旁，“完美完成任务，我将您的朋友送回来了，之后有这样的工作请务必交给我。”
沃洛克又将托尼介绍给了在场的人，托尼在两位老师面前表现的还算礼貌，和布鲁斯对上视线时两个人眼睛中都冒出了火花。
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奥斯瓦尔德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态，布鲁斯和托尼的亢奋压过了困意，也偶尔会打几个小哈欠，沃洛克当机立断做了决定。
“时间不早了，我带布鲁斯他们回去休息，明天再来陪您和亚茨拉菲尔老师。”
人类的身体和非人类肯定不能比，该隐的策划是人间开两天Party，然后继续去地狱狂欢，布鲁斯他们肯定受不了这个。
凌晨三点的纽约很安静，热闹和喧哗也归于平静，沃洛克隔着车窗看纽约蓦然有种自己在哥谭的错觉。纽约的夜晚和哥谭有共通之处，这是之前他没有发现的。
“回道林庄园，好好休息一下。”沃洛克直接吩咐司机往道林庄园开。
奥斯瓦尔德坐在车前座，他可不想在沃洛克和布鲁斯之间当电灯泡，这两个黏黏糊糊的家伙总让他觉得自己可怜，现在他都没敢和爱德华告白，这两个家伙都不知道热恋多久了。
沃洛克懒洋洋的靠在布鲁斯肩头，掰着他的手指玩，布鲁斯也只是纵着他。无意看了眼后视镜，一辆无比骚包的跑车嚣张的跟在道林家车的后面，不用看车牌就知道那是托尼.斯塔克。
沃洛克注意到布鲁斯的视线，顺着看过去时脸上带上了无奈的笑容，随手敲了敲耳机，接通和托尼的通讯。
“给我接托尼……托尼，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回道林庄园吗？”
托尼知道前车的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一直憋着的气散了几分，语气依然不是很好，“对啊，怎么？不可以吗？”
沃洛克听出了托尼语气里隐含的委屈，那是小孩子珍爱的糖果被抢走的委屈，托尼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都像是个小孩子，需要人哄他。
“当然可以，托尼，我说过我随时欢迎你，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沃洛克放软了声音，像是过去无数次哄托尼那样，这次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听着沃洛克软软的声音，托尼唇边不自觉得挂上了一个笑，只有想到布鲁斯.韦恩时眼睛里才会闪过不满，他将全部不满都累积到了布鲁斯.韦恩身上。
就算知道沃洛克是非人类，他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单纯，托尼也依然觉得沃洛克是小王子。他从康斯坦丁那里打探了不少消息，沃洛克从小到大都在人间，没有沾染太多恶魔的恶劣，肯定是布鲁斯.韦恩蛊惑了他。
沃洛克自以为已经将托尼安抚下来，没想到托尼和布鲁斯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奥斯瓦尔德在管家的指引下去了客房，然后再没有出来过，他在规避风险这方面一向做的很好。
管家和奥斯瓦尔德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整个客厅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托尼很自然的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语气熟络道：“沃洛克，我还睡你房间旁边那间客房，希望我的睡衣还在。”
他一边说一边给了布鲁斯一个挑衅的眼神，沃洛克给托尼帮忙的那段时间，两个人一直住在一起，或是斯塔克大厦、或是托尼的别院、或是道林庄园。
为了方便他们都给彼此整理了一个房间出来，里面放置着私人用品和衣物，只要乐意随时可以到彼此家中住几天。
这给了托尼炫耀的资本，他可是比布鲁斯更早的和沃洛克睡过，忙起来的时候两人在工作室里搭两张床倒头就睡也不是没有过。
明明知道沃洛克和托尼之间只是朋友关系，布鲁斯还是被托尼幼稚的挑衅挑衅到了。他没有针对托尼，反而是看向沃洛克，眼尾微微低垂，看起来很是疲倦。
“沃洛克，我今天有点累了，我想早点休息。”他拉着沃洛克的手，用那双钢蓝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沃洛克。
沃洛克觉得自己的心被丘比特扎了一箭，布鲁斯的眼睛是那么好看，当他全心全意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那，在我的房间睡吧，客房你可能住不惯。”沃洛克在托尼看昏君的眼神里松口让布鲁斯和自己住一间房。
布鲁斯唇边勾起了温柔的笑意，揽住沃洛克往楼上走。上楼梯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托尼，用无辜的语气说：“时间不早了，斯塔克先生早点休息吧。”
托尼分明看到布鲁斯眼中的笑，觉得那是布鲁斯对他的反击，控制不住磨了磨牙。他早给道林家的管家打过电话，知道管家在沃洛克的要求下提前准备好了五间客房，没想到他的一句话就让沃洛克将那个布鲁斯.韦恩带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愤愤的拿起外套甩在肩上，托尼重重地踩着楼梯上楼，明天他绝对不会轻易让布鲁斯.韦恩反击回来。
关上门，沃洛克就将布鲁斯压到了门板上，脸上是和布鲁斯如出一辙的戏谑的笑，“你干嘛要逗托尼，他真的会一直找你麻烦的。”
布鲁斯低头轻吻着沃洛克的眉眼，轻笑道：“我不回击他也会一直找我麻烦，谁让我拐走了他的小王子。托尼.斯塔克这种人我再了解不过，退让不能解决问题。”
从眉眼吻到唇瓣，布鲁斯抱着沃洛克的腰默契的朝着大床走。沃洛克的房间是个开阔的错层，床就在几步高的错层上面，布鲁斯干脆一把抱起沃洛克跨了上去。
“不聊别的男人，我们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儿。”布鲁斯磁性的声音在沃洛克心上点燃一丛丛火苗，被扔到大**的沃洛克拉住布鲁斯的领带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一边亲吻一边解现在感觉无比碍事的衬衫扣子。
……
托尼幼稚起来三岁不能再多了，布鲁斯最多也不过五岁，这两个人的争锋相对局限在言语上。
沃洛克围观了一整天只觉得头疼，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布鲁斯那张在他面前只说甜言蜜语的嘴讽刺起别人也能那么辛辣。
托尼最后是被布鲁斯生生气走的，就冲布鲁斯有爱人而托尼没有就足以布鲁斯站在不败之地。
所有人都觉得沃洛克和布鲁斯之间的进展是最快的，没想到还有一对比他们更快。
“是的，您没有听错，我想给哈琳一个婚礼，这是我欠她的。”杰克.奈皮尔紧张的搓着手，他现在的样子和之前从容不迫的指责哥谭政治生态的样子差距极大。
沃洛克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指关节揉着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一整季的剧情。
“你想给哈琳.奎泽尔小姐一场婚礼，她是怎么想的你了解过吗？据我所知，哥谭又出现了一个小丑……”
听沃洛克提到新小丑，奈皮尔眼中闪过几丝阴郁，倒是有了几分小丑的样子。
“哥谭不应该存在小丑，如果您愿意在把小丑抓起来之后交给我，我会让您没有后顾之忧。关于婚礼这件事，我和哈琳聊过了，她很乐意成为奈皮尔夫人。”
奈皮尔提到哈琳心情才好了些，他对小丑女有恨有爱也有愧疚。哈琳给了他全部的爱，而他却毁了这个好姑娘，小丑女为了小丑而存在，小丑不该存在，那小丑女也不该存在。
沃洛克沉吟了片刻，心中同意了这个略显荒谬的请求。奈皮尔是在押罪犯，他失去了很多权利，但他的婚姻还是自由的，有姑娘愿意嫁给他沃洛克也不能生生拆散他们。
更重要的是，能用小丑解决小丑女，这就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对了，两个月后就要开始市长选举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沃洛克没有立刻敲定结论，反而是离开时留下这样一句话。
戈登和哈维.丹特臭着脸站在黑门监狱的操场上，今天这里将举行一场特殊的婚礼。
“我真是想象不到，小丑竟然要和小丑女结婚了，我们还要给他两证婚？”戈登小声和哈维抱怨着，他完全理解不了这场婚礼的意义。
哈维瞄了眼沃洛克，轻哼一声道：“我们这位代理市长主意大得很，你没看最近报纸上苍白骑士发表了好几篇总结，对哥谭历代市长进行总结。矮个子里拔高个儿，明贬暗褒，他的民意指数上扬了六个百分点。”
戈登咂了咂嘴没继续问下去，哈维和沃洛克都是新市长的种子选手，选举情况怎么样还真的不好说。
奈皮尔和奎泽尔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心情考虑哥谭政治，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一会儿的婚礼宣言上。
哈琳穿着洁白的婚纱，手中捧着捧花，眼中闪烁着泪花，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能有嫁给小布丁的一天。没有浓妆艳抹的哈琳.奎泽尔少了危险和明艳，多了几分温婉，就算之后和小布丁只能隔着栏杆相见她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小丑女还会出现，我们就会继续确认你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到时候关押的地点只会是阿卡姆精神病院。所以别想着犯事儿然后进黑门监狱和奈皮尔在一起，明白？”
沃洛克警告了一句，然后示意哈琳可以去找奈皮尔了，回身就看到了一身正装的布鲁斯。
他笑着和布鲁斯站到了一起问道：“你怎么来了？”
布鲁斯神色复杂的看着站上高台的小丑和小丑女，开口道：“这种奇妙的婚礼，我来见识学习一下。”
“这有什么好学习的。”沃洛克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再说什么。
对于蝙蝠侠来说，小丑几乎可以算的上他宿命的敌人，不能以蝙蝠侠的身份注视小丑的覆灭，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还是可以的。
他看的很清楚，现在的杰克.奈皮尔就是沃洛克手中的一把刀，无论是生理上还是思想上，都彻底失去了自由。
沃洛克用一年时间毁灭了小丑，而蝙蝠侠只用了一个晚上又创造了新的小丑，要不是周围所有人都在说他是正确的，他可能又开始迷茫了。
……
这几个月哥谭最热闹的事情就是新一届市长选举，原本只是借调过来的沃洛克.道林公布了自己会继续参加竞选的消息，在普通民众们中很有号召力的苍白骑士预言了道林继任的可能性极大。
之前有意向竞选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销声匿迹，只有哥谭日报的记者好不容易约到了一次电话采访，科波特家族的新族长在电话中公开表明支持道林市长。
哈维.丹特作为“光明骑士”不甘示弱的给自己拉选票，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被哥谭人民看在眼里，只是民众的支持是一部分，把持着哥谭经济和政治的大家族、社会团体对他可没什么好印象。
还有一位意想不到的竞选者是西恩尼斯家族的罗曼，这个众所周知的□□头子用黄金和美钞开路，也拿下了不少选票。
然而，这三位竞选者并不是哥谭人民最关注的，他们最关注的是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他的支持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韦恩先生，我们都知道您一直坚定的支持着哈维.丹特，可这次竞选韦恩集团表现出了暧昧不清的态度，我们是否可以猜测您对丹特检察官心生不满？”
哥谭日报的记者拿着录音笔记录着布鲁斯的每一句话，这个采访机会得来不易，天知道为什么比起社会新闻频道和财经频道布鲁斯.韦恩更喜欢娱乐频道。
布鲁斯跷着的腿换了个方向，很直接的说：“哈维很棒，他一直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沃洛克没有竞选的话，我一定会将自己的选票都投给哈维。”
记者从布鲁斯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您的意思是，您现在在丹特检察官和道林市长间徘徊不定是吗？或许您可以从自己的政治立场上选一位更合适的。”
“政治立场？那是什么玩意儿。”布鲁斯眨了眨眼睛，好像记者说了个笑话，“如果非要我选一个人投出选票，那我只可能选沃洛克。”
布鲁斯毫不在意自己的话会对竞选局面产生怎么的影响，继续道：“如果我把选票投给哈维，沃洛克一定会让我去睡沙发，那太可怕了！”
……
“我可没想到你会将选票投给我，明明你支持了哈维四五年，只一句话过去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沃洛克看着电视上夸夸其谈的布鲁斯，神色复杂的看向揽着他的布鲁斯。
布鲁斯捻着沃洛克的一缕头发玩的开心，低头吻了吻沃洛克，掩去眸中情绪道：“因为我爱你，你值得。”
因为爱你，所以布鲁斯.韦恩的选票永远属于你。
但是，韦恩集团只会支持哈维.丹特。
作者有话说：
★老爷爱沃洛克毋庸置疑。但沃洛克对哥谭来说是个不稳定因素，之前的成人礼加深了老爷这一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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