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要出差, 去大都会。”沃洛克裹着浴袍坐在大床尾部，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耳畔，脸颊还残留着些许红晕。
初尝情浓深处美妙的沃洛克仿佛一下子打通任督二脉, 懂得了为何恶魔们那么痴迷于此事, 还有些食髓知味，不怎么乐意和布鲁斯分开。
布鲁斯擦头发的动作一滞, 他可没忘记大都会还有个比沃洛克危险程度更高的超人。
“去大都会？是哥谭和大都会有什么共同规划吗？”
“差不多吧, 这件事疫病前两边联系的就差不多了，疫病拖了太久，得赶紧把协议签下来。”沃洛克趴倒在**，一直坐着不是很舒服。
明明已经换掉了床单，沃洛克还是能闻到属于布鲁斯的味道，只能闷闷不乐的又坐起来。
“要去几天？”布鲁斯坐到沃洛克旁边让沃洛克靠在自己身上, 力道正好的给沃洛克揉腰。
“至少也得两天, 我还没去过大都会呢, 不知道那边什么样。莱克斯集团的亚历山大.卢瑟特别热情的预约了一次见面。”
“他手上有个不错的净化污染的仪器，如果真的和他说的效果一致, 我打算从莱克斯集团购置一批, 哥谭的环境污染必须得治理了, 这次疫病爆发和污染有很大关系。”
“亚历山大？你是说莱克斯.卢瑟吧。甜心，卢瑟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小心他。”
布鲁斯皱起了眉头, 他对卢瑟的观感不是很好，虽然他能理解卢瑟对超人的警惕, 但也不至于要杀死超人的地步, 这样一个人发现沃洛克非人类身份后会是什么态度真的不好说。
“这样吧, 明天我让福克斯看看有没有去大都会的日程安排, 我陪你去大都会。”
沃洛克牵起布鲁斯的手，一根根掰着手指玩，“要是没有去大都会的安排呢？”
“哦，甜心，我可是布鲁斯.韦恩，布鲁斯.韦恩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布鲁斯故作夸张的说道，抓住沃洛克的手十指交缠，直接将他压倒在了**，眸色深沉，“我要提前收取些奖励。”
……
大都会和哥谭之间一海相隔，却如同白昼与黑夜般完全不同。
大都会这个城市就像归属于这里的超级英雄超人一样，光明而充满希望，没有什么能让这里的人失去信心和热情，与哥谭的麻木和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都会的幸福指数是全美数一数二高的，这里的人民……”大都会市政府的接待人员在车前座喋喋不休的介绍大都会，从他自豪的语气中就能知道他热爱着这个城市。
沃洛克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接待人员说的这些他早就了解过了。他更乐意观察大都会普通人的生活，恍然间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红披风的男人抱着一只猫从树上下来。
“那是……超人？”
注意到沃洛克对他的介绍不感兴趣还有些讪讪的接待人员又来了兴致，“没错，那就是我们的超人，几乎每天他都会救下好几只困在树上的猫，更不要说受到困难的人了。”
沃洛克脑海里还停留着超人的微笑，阳光而美好，不带一丝阴霾。大都会的英雄和哥谭的英雄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蝙蝠侠很少笑，永远伴随着黑暗和恐惧。
两相对比，沃洛克还是喜欢蝙蝠侠，毕竟他是黑暗生物，太接近阳光会被灼伤，当然他也不讨厌超人就是了。
大都会市政府用非常规范的待遇接待了沃洛克，又进行了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见面，拍照，会议，签字。所有流程都是有惯例的，两位市长在合作协议上签下各自的名字，沃洛克在大都会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大都会的政府官员和哥谭的政府官员有什么不同吗？”布鲁斯的声音突然在沃洛克身后响起。
沃洛克回身给了布鲁斯一个拥抱又放开，小声道：“看起来要比哥谭市政府的官员们要光明一点，但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话都在不言而喻中。
大都会的财政部部长端着酒杯走过来和沃洛克攀谈，“希望你能满意这次晚宴的安排，一会儿会有些记者来采访，结束后还有个几个老朋友撺的局，希望你能来参加。”
沃洛克和部长碰了碰杯，示意自己明白了。这场晚宴是给大都会的记者和民众看的，真正重要的局是后面那一场。
布鲁斯微微挑眉没有打扰沃洛克的工作，工作中的沃洛克和私下里的他截然不同，布鲁斯甚至能看到沃洛克工作时身上的威严，明明在政府官员里年龄可能是最小的，但给人的压迫力不比沉浸官场的官员少多少。
这场晚宴最先进场的是各界名流，然后是记者，最后是政府官员。布鲁斯和沃洛克还没集合多久，负责沃洛克的接待员就过来悄声说为他准备好了私人休息厅，一会儿会有记者过来采访。
“负责这次采访的是星球日报的高级记者克拉克.肯特，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新闻记者，他是近几年最有可能获得普利策新闻奖的作者之一。”
“听起来是位前途远大的先生。”沃洛克礼貌的赞扬了一句，这个时候他还想不到这位克拉克.肯特会带给他怎样的巨大惊吓。
布鲁斯来大都会的目的就是陪沃洛克，没什么兴趣和晚宴上的各界名流套交情，也跟着沃洛克进了休息室。
克拉克.肯特有些紧张的敲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采访之前他当然做过准备，一眼就认出坐在左边的那位金发男子是今天的采访对象，右侧的黑发男子也不是陌生人，全美国都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
只思考了几秒钟克拉克就明白自己下意识感觉到的不对劲在哪儿。沃洛克和布鲁斯之间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两人的距离小于普通朋友的安全距离，明明关系无比亲密却故意拉开距离掩饰，拉又没拉到正常距离反而显得违和。
“咳，道林市长您好，我是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的记者。”
“……父亲？！”
克拉克和布鲁斯都被沃洛克这一声父亲搞懵了，茫然的看着沃洛克。沃洛克已经站了起来，来到克拉克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
布鲁斯抓住沃洛克阻止他继续转圈，戒备的看着克拉克.肯特，他觉得这个戴着黑框眼镜毫不出众的男人一定有问题。
克拉克被布鲁斯不善的眼睛一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还没搞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不是采访应该有的正常流程，这位道林市长上来就喊父亲是什么鬼？
沃洛克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他拉着布鲁斯坐回沙发，示意克拉克也坐下来。
“抱歉，我太激动了。我是沃洛克，沃洛克.道林。”
克拉克犹豫的伸出手和沃洛克握手，觉得掌心一热，还有就是沃洛克的手劲不是一般大，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同。
血族力量没有任何阻拦的涌进克拉克的掌心，沃洛克全力一握他都没有反应，沃洛克彻底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脸上带上了真诚的笑意。
布鲁斯在一旁看的分明，不爽的伸出手和克拉克握了握，他要是不出手的话还不知道沃洛克要和这个不起眼的男人握多久。
“在采访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题。”沃洛克笑眯眯的，好心情压到压抑不住。
沃洛克笑容看在克拉克严重就是恶魔的微笑，他的掌心都快出汗了，掩饰性的推了推眼睛，“当然，您可以随意提问。”
“你有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比如远超普通人的五感、力气、速度和一些奇特的力量。”
克拉克听到这个问题，黑框眼镜下的眸子里闪过冷芒，低头整理了下整齐的稿子掩饰道：“没有，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可受不住我的力量。”随着沃洛克话语的是他捏碎了手中的骨瓷杯，只留下一手粉末。
“好吧，其实我……”
“你就是我的父亲！”
克拉克试图找一个相对合理的借口应付过去，还没找到就被沃洛克斩钉截铁的认爹行为砸了个昏头转向。
沃洛克很规矩在克拉克面前做好，拿出手机将自己偷拍的该隐的照片展示给克拉克和布鲁斯看。
“我教父一年前失踪了，他离开前留话说他要去历练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他每次这么做之前都会封印自己的记忆，你不记得没关系，只要解开记忆封印就好了。”
沃洛克说的认真，克拉克的嘴不自觉张开，照片里的人的确和他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照片上的人更年轻。
以克拉克资深记者的眼力他看得出来这些照片都是真实的，不是恶作剧的合成图片，而且谁会恶作剧给自己认爹呢？
他绞尽脑汁回忆是不是真的失忆了，难道自己去寻找家乡那五年真的只是幻想，其实是去养孩子了吗？
不对，超人是真实的，氪星也是真实的，没找到氪星不能说明什么，或许这位道林市长的教父真的只是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按照道林市长的说法，他教父也有普通与人类的能力，难道说他的教父是自己的亲人或者更糟糕一点是自己的克隆人？
在克拉克纠结的期间，布鲁斯微微眯起眼，开始将注意力放在这个不起眼的记者身上。他相信沃洛克的判断，沃洛克说这个小记者不是普通人，那他肯定有特别之处。
能接纳沃洛克的血脉力量，能扛得住沃洛克的全力，这个小记者必然有特殊能力。这个身高和体型，摘掉他那碍事的黑框眼镜，眼睛的轮廓，稍微调整一下走路的姿势……
布鲁斯微微勾起了唇，他发现超人隐藏在人间的真实身份了。
在布鲁斯心里，沃洛克的教父和沃洛克非人类种族中的引导者划上了等号，沃洛克身上还有着和人类同源的细胞，氪星则是完完全全的外星人，既然克拉克.肯特是超人，那他是沃洛克教父的可能性不大。
“沃洛克，你父亲封印记忆历练肯定是有理由的，说不定没有记忆就是先决条件。你已经找到了克拉克.肯特，不用那么着急，可以慢慢来，你吓到他了。”布鲁斯拉过沃洛克在他耳边轻声道。
沃洛克眨了眨眼睛，见克拉克还是一幅快要死机的样子，想起之前亚伯说见到父亲稍微照顾一下就可以，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咳，好吧，这些事情我们放放，先采访吧。”
因为突然发生的“认爹”事件，采访者和被采访者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规规矩矩将准备好的问题都问了一遍，克拉克就准备告辞离开，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
沃洛克没有强行把他留下，只是塞了张名片在克拉克的衬衫口袋里，“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克拉克点了点头，拿起破旧的皮包就要往外走。走到距离门口不到两步的地方，克拉克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步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沃洛克和布鲁斯眼睁睁的看着克拉克脸朝下摔倒，赶紧过去将人扶起来查看，克拉克已经晕过去了。
好在晚宴就在酒店举行，沃洛克在大都会出差期间被安排在楼上的总统套房里，他给门外的接待人员交代去带点吃食上来，将附近的人支开后，布鲁斯半扶半拉的将人带上了电梯。
和接待人员解释自己想去房间休息一会儿，沃洛克也上了楼，不知道克拉克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但他有种莫名的直觉，克拉克的晕倒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怎么样了，克拉克还好吗？”沃洛克关上房门就看到布鲁斯已经将克拉克放在沙发上，克拉克脸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没有办法确定他为什么晕倒，他一直在流汗。”说话时布鲁斯还有点心虚，装有克拉克头发丝的塑料袋就装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本来还想趁着克拉克昏迷抽一管血，针头碰到皮肤就断掉了，由此反证了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
沃洛克将手搭在克拉克的额头上，发现了问题所在，他送进克拉克体内的那股力量没有被吸收，克拉克本身的力量和外来的力量发生了冲突，直接导致克拉克的昏迷。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克拉克.肯特不是该隐在人间的□□。如果他是的话，沃洛克的力量会融入他的身体，同源力量不会产生任何排斥。
有些低落的沃洛克缓慢的将克拉克.肯特体内的力量慢慢抽离，继续放任这股力量在克拉克身体里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布鲁斯抱臂在旁边看着，看似平静无波内心已经刷过几页的预估和判断，现在初步能肯定的是，超人对神秘侧的力量没有或者抗性弱，或许以后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打败他，如果哪天超人变坏的话。
……
“莱克斯.卢瑟是个绝对的个人主义至上的人，与其说他是人类主义者，不如说是因为他是人类所以才会宣扬人类的至高无上。”
“他对超人的态度暴露了这一点，不过作为合作伙伴他还是很不错的。”沃洛克夹着电话一边签署文件一边说道。
“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和你一样的天才和傲慢，托尼，你们都是这个时代的珍宝，但又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毫不怀疑哪天会在总统票选上看到他的名字。”
“怎么会？当然不，不过也有可能，我不知道。我觉得哥谭市长挺好的，而且比当总统有挑战性。”
托尼听着电话那头沃洛克沉稳了许多的声音，知道沃洛克对他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打电话给沃洛克是想说些不太好的事情，可听到沃洛克的声音他又退却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用这件事打扰沃洛克，他已经很忙了。
“哥谭那边太阴沉了，你知道我说的不只有城市，还有人。你总要离开哥谭出来走走，在那种地方很容易找不到女朋友的。”托尼故作轻松的调侃。
沃洛克诡异的沉默了下，他想起自己还没有告诉托尼和史蒂芬自己谈了个男朋友的事情，史蒂芬还好，最多毒舌几句，托尼是真的会炸的。
“呃……托尼，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你冷静听我说好吗？我恋爱了，交了个男朋友。”
对面是长久的沉默，沃洛克的心都揪了起来，他了解托尼，如果托尼立刻跳起来怒吼说明他的怒气只是一般水准，还有希望安抚下来，要是现在这样用沉默积蓄力量，他很可能撑不住。
“……现在，告诉我那个混账是谁。”托尼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一直以为小王子会迎娶一位公主过上幸福的生活，到时候他会成为沃洛克孩子的教父。
现在，一切都毁了，一个莫名奇妙出现的男人夺走了小王子的心，沃洛克甚至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最好的朋友。
“布鲁斯.韦恩，我的男朋友。”沃洛克自暴自弃的捂住脸，将手机放置到一旁，一会儿托尼的怒吼不用凑近就能听到，他还不想让耳朵暂时性失鸣。
“布鲁斯！韦恩！一个换女伴比换衣服还勤的花花公子！沃洛克，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被他骗了！”托尼在了解不过他们这些花花公子的德行，尤其是和他齐名的布鲁斯.韦恩，绝对不是好的渡过余生的对象。
如果只是谈一场恋爱，布鲁斯.韦恩会是个不错的对象，但托尼了解沃洛克，他谈恋爱绝对是奔着一辈子去的，那布鲁斯.韦恩绝对不合格。
如果不是现在他走不开，他绝对会立刻跳上前往哥谭的飞机找到沃洛克晃晃他将他脑子里的水晃出来。
沃洛克明白托尼对布鲁斯的偏见出在哪里，可他又不能在电话里和托尼说布鲁斯的花花公子形象是装出来的，报纸上说的那些他和女伴们鬼混其实他都换上蝙蝠战衣拯救世界。
琢磨了一会儿沃洛克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托尼打电话给他，可一直是他在说，托尼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的。
“托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托尼蓬勃的怒气还没完全发泄下来，沃洛克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针戳破了气球，怒气被别的情绪占据。
迟疑了好一会儿，沃洛克那边开始连声喊着托尼的名字，托尼闭了闭眼睛说：“是的我有事要告诉你，是关于斯特兰奇的。”
“前几天斯特兰奇做了一台大手术，晚上庆功宴多喝了些酒，回家的路上出车祸了。”
一旦开口，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起来，托尼继续道：“抢救了一天一夜，人救过来了，但是他的手毁了。”
沃洛克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对史蒂芬来说，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他的手。失去手这件事，极有可能会击垮他的内心。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醒过来了吗？”
“没有，还在昏迷，主刀医生说他的手最多恢复到可以正常生活，但是再也没办法拿起手术刀了。”
电话两端的人同时陷入沉默，史蒂芬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之一，现在他遭遇了不幸，都希望能做些什么，可能做的又少之又少。
“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治疗他的手。”托尼低声道，可他们都明白，又有几个医生能比得上史蒂芬呢？
沃洛克心里盘算着去地狱瞧瞧有什么东西可以治愈史蒂芬的手，正好上次卖掉了小丑的疯狂，这次可以将小丑的黑暗出掉。
“我这两天会抽时间去看看他，说不定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作者有话说：
★不要强求细节！太细节了就什么都没了。
☆“认爹”是个演员梗，美剧《路西法》里该隐的扮演者是《超人前传》里克拉克.肯特的扮演者。《超人前传》超好看！剧里主推莱超，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13站的相关剪辑，带红氪石的女王超太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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