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來啦。”年歲放下碗筷，抽了張紙擦嘴，雖然她沒見過眼前這個人，不過根據時間和他知道自己名字這兩點, 能推斷出他就是周海宸。
“對了, 你昨天說在上夜班, 我想問問你是做什麽工作的？是醫生嗎？”
年歲看到賬本上, 周海宸的名字前麵畫了一個藥丸的符號, 想驗證一下這個符號代表著什麽。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有些黑眼圈，卻因為膚質極好, 看上去也就差不多三十歲，看健康狀況不像是病人, 那藥丸代表的應該就是醫生了。
“對，我是外科醫生。”
周海宸在年歲對麵緩緩坐下，原本想看她在吃什麽，可一道銳利的目光讓他不自覺眼神上下飄忽, 最後對上了年歲身後一個男生的目光。
那男生看著也才二十多歲，站在旁邊氣場卻極為壓迫。
他雖然沒說什麽，也沒瞪眼，但微眯著的眼睛讓周海宸感到不安, 總有種和狼對視的錯覺。
“你是不是認識我。”周海宸小心發問, 仔細搜索著腦海中病人的臉和青狼匹配。
年歲轉頭：“哦, 是青狼, 是我朋友，也是店裏的員工。”
年歲和青狼對視的時候, 青狼藏著小刀一樣的眼神瞬間收起, 眼底帶了幾分笑意：“早啊。”
周海宸觀察到了這個細節, 仿佛明白了什麽。
“早。”年歲擺擺手。
“我先把錢轉給你吧。”年歲說著，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支付賬戶，周海宸也劃開手機收錢。
“不過，要少算一頓飯錢。”
“嗯？”周海宸的話讓年歲一頓。
“這頓飯我也想來一份，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周海宸看了看年歲碗裏的鴨肉，鴨皮上的醬汁在晨光下微微發亮。
年歲彎了彎眉眼：“這頓就算請你吃的了，每次還錢我也都會帶些店內的新品給對方吃，作為感謝。”
周海宸沒有推脫，反正之後他準備經常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