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櫟聽見關門的動靜之後,偷偷睜開了一隻眼睛,眼前一片赤紅,嚇的他立馬從**彈坐起來,以為荷花酥有毒,致使自己眼睛充血了!
直到紅蓋頭順著他的劇烈動作從眼前滑落,“……”
楚子櫟隨即反應過來臉上之前被蕭寵蓋了個紅蓋頭,頓時沉默了一瞬間,神色有些尷尬,默默地把蓋頭扔去一旁。
要不是昨天晚上蕭染告訴他,今天蕭寵出嫁他要過來吃糖,自己哪怕是紅燒肉吃撐了塞進腦子裏也不來瑜香宮討糖吃。
如今可好了,自己被蕭寵這般打扮,一看他就是打算拿自己替嫁過去。
楚子櫟脫掉鞋盤腿坐在床邊,胳膊肘抵在大腿上,手虛攥著,放在嘴邊,門牙輕輕咬著小半截拇指,另隻手摸著掛在自己脖子處的三枚銅錢吊墜,若有所思。
譚家幹幹淨淨倒是沒什麽不好,可最大的缺點就是大蕭滅楚時,譚臏是第一個持刀入宮的人。
楚昀是自己嚇死的,至於其餘皇女,多數都是死在譚臏刀下的。
想到這些同母異父的姐姐們,楚子櫟眉頭微皺,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形容自己的輕鬆心情。
她們拿他當豬狗,如今自己淪為刀俎,真是天道好輪回。
這麽一想,楚子櫟覺得自己替嫁過去似乎也沒什麽,這殺姐之仇,殺的痛快。
楚子櫟坐直身體,兩隻手將脖子上掛著的吊墜拿下來,三枚銅錢放在手心裏,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片刻之後,隨意投擲在**。
銅錢雖有紅繩限製,但不影響卦象。
瞧著這平平無奇的卦象,楚子櫟砸了一下嘴,嘴裏還有荷花酥的味道。
紅鸞星未動,姻緣未到。
得嘞,譚澄並非他的良配。
楚子櫟死心的將銅錢吊墜又掛了回去,往**舒舒服服的一躺,安心的等人來接自己回坤寧宮。
蕭染這個人忒討厭,居然拿他這個“救命恩人”的兒子當餌,回頭他非得摸她一下,討些龍氣回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