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後坐馬車回宮,一路顛簸身體有些疲憊,自然沒太大胃口,晚膳就叮囑楚子櫟跟呂青庭兩個人好好用就行。
呂青庭牽著太君後的手,聲音甜甜的承諾,“青庭會好好吃飯的,皇爺爺好好休息便是。”
“乖乖就是懂事。”太君後捏了捏呂青庭的小臉,被碧螺扶著滿臉笑意的離開。
太君後前腳剛走,後腳呂青庭就大爺似的癱坐在主位上,跟貼身內侍吩咐自己晚上吃什麽,眼裏根本沒有楚子櫟這個人。
等用膳的時候,呂青庭瞧見楚子櫟不請自來,嫌棄道:“醜八怪,傻子,誰準你上桌吃飯的?端個碗去牆角吃去。”
年紀輕輕,惡意滿滿。
楚子櫟挺直腰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甘心的梗著脖子頂嘴,“你在哪兒吃我就在哪兒吃。大害蟲,臭蜻蜓。”
“你說誰呢?”呂青庭氣的瞪圓了眼睛。
“呂青庭,大蜻蜓。”楚子櫟又重複了一遍。
“狗東西,竟然敢罵我?這宮裏還沒人敢罵過我。”呂青庭拿起自己手邊的茶盞就往楚子櫟臉上潑。
楚子櫟扭著屁股躲了過去,朝呂青庭做了個“略略略”的鬼臉。
殿內伺候的小侍見兩位主子一言不合罵起來了,趕緊跑過來勸架。
呂青庭的內侍雀兒攔著要從凳子上跳下來的小主子,勸道:“殿下莫動怒,咱們剛答應了太君後要好好用膳的。”
“可你也看見了,他罵我。他算個什麽玩意他罵我?”呂青庭氣的不行,張牙舞爪的要撓楚子櫟,“死傻子,醜八怪!”
“我憑什麽不能罵你,你算個什麽稀罕玩意。”
盛夏攔在楚子櫟麵前,他索性就從盛夏身後伸出腦袋罵,“皇上又不是你娘,太君後也不是你爹,我憑什麽不能罵你,大蜻蜓,臭害蟲。”
呂青庭伸手朝雀兒的胳膊掐了一下,雀兒疼的縮手,呂青庭趁機從他懷裏竄出去,朝楚子櫟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