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櫟盤腿坐在**兩眼放空正在專心等鯽魚湯, 蕭染撩起衣擺坐在床沿同他說話。
說的好聽是兩人在聊天, 實際上就是蕭染單方麵的問楚子櫟, 問他除了夢見呂墨之外可曾夢見別人,套他話的意圖十分明顯。
楚子櫟昂著臉裝作沒聽見。
他似鴿傻子, 莫得感情。
直到有小侍過來傳話,說太君後請兩人過去用飯。
楚子櫟像是被人掐了大腿根似的, 猛的一回神,想的最多的是,“魚怎麽辦?”
這都上鍋煮著了,甚至說不定都快熟了, 總不能再放回池子裏遊。
蕭染對於太君後著人來喊自己一點都不意外, 見楚子櫟抱著被子哼唧,就對盛夏說道:“等魚熟了,把魚一同給他端過去。畢竟是去長輩那兒吃飯, 空著去不太好。”
青衣聽的眼尾抽抽, 心想空著去是不太好, 可那也沒有端著魚去的道理啊。
盛夏倒是聽話, 還真就去小廚房裏看看魚可熟嗎,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楚子櫟被叫去慈寧宮完全是被蕭染連累,如果不是蕭染, 太君後根本想不起來找他。
“肚肚疼, 不想見小蜻蜓。”一路上楚子櫟都揪著自己腰帶上的流蘇,跟蕭染小聲哼哼,企圖激起她的愧疚心。
這回輪到蕭染耳朵放空了, 她雙背到身後,嘴角微挑,“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楚子櫟腳步一頓,莫名有些心虛。抬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剛才的話都寫在上麵了嗎?
蕭染看見楚子櫟這個小動作,就知道自己沒猜錯,不由斜眼睨他,莫名冷“嗬”了一聲。楚子櫟頓時老實了。
太君後坐在飯桌旁,瞧見兩人一同過來,半分眼神都沒施舍過去,像是沒看見一樣,就等著楚子櫟給自己請安呢。
可惜楚子櫟根本沒看他,眼睛裏隻有太君後飯桌上的菜,掃了一眼,頓時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