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染從奏折裏抬起頭, 語氣聽著頗有興, “新棋局?”
青衣點頭, “水絮宮來的內侍的確是這麽說的。”他頓了下,“下午馬春夫郎進宮來了。”
蕭染指指尖有規律的敲著龍案, 若有所思, “瞧著, 魚像是要上鉤了。”
這邊蕭染剛提完魚,那邊愛吃魚的楚子櫟又惹了事兒。
暮春臊紅了整張臉, 來到禦書房跟蕭染行禮。青衣皺眉問他, “你不在子櫟殿下麵前伺候, 怎麽過來了?”
“太傅著奴才來請陛下。”暮春紅著臉傳話, “太傅說殿下擾亂學堂秩序,需要請家裏大人過去。”
青衣一臉不解, 心想楚子櫟去太學除了睡覺就是發呆, 就他還能做出什麽擾亂學堂秩序的事,以至於氣的太傅請家長?
暮春說道:“今天晌午吃飯的時候, 殿下盯著滿盤的青菜說想吃魚, 房家小公子就說讓他自己畫一條。
殿下覺得望梅止渴也是個法子, 下午回了學堂裏麵便一直在畫魚, 畫完後想遞給房宴看看,誰知道被太傅當場抓住。
太傅語氣嚴厲的說殿下身為男子思想汙穢,滿腦子想的都是入不得學堂見不了聖人的東西,還著他出去站著。”
古人以魚比成性暗示,不然也不會有**這個詞了。太傅明顯是看到魚後, 又見楚子櫟把畫著魚的紙扔給房宴這才有此聯想。
暮春心裏知道以自家殿下那種單純的性子,根本沒有想過這裏麵的深意,可偏偏太傅不信,說他為何這魚不扔給別人,不扔給男子,就偏偏扔給房宴?
李太傅好歹顧及著蕭染的麵子,沒有當眾數落楚子櫟,而是把他叫出去,當著暮春跟盛夏的麵教訓他。
房宴晌午吃飯時也在一旁聽兩人聊天,知道這事完全是自家弟弟房吉起的頭,心裏怕楚子櫟被責罰,就起身從學堂裏追了出去。
誰知道李太傅看見她後更生氣了,當下掏出戒尺,著房宴把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