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一場,瘦十兩。
場秋闈下來, 饒是對吃穿住不挑不撿的房宴都跟著消瘦了一圈, 回到府裏的時候, 可心疼壞了房夫郎。
房夫郎拉著房宴看了一圈, 短短幾天卻感覺仿佛她出了趟遠門似的。
房夫郎吩咐身邊小侍, “快去醉仙樓包一桌席麵, 咱們吃頓不一樣的給宴兒改改口味。”
房宴笑著說不用,隨意吃些就好。她現在覺得有些疲憊, 睡覺的欲望比吃飯還大。
還是年輕時也經曆過秋闈的房尚書更懂房宴的感受,她抬攔下小侍, 示意他去讓廚房給房宴煮碗帶鹽的瘦肉粥就好。
房尚書拍著房宴的肩膀,讓她先去洗漱, 隨後吃些飯先休息, 有什麽話都等睡醒後再聊。
房宴道了句謝謝母親, 便回院子裏了。房吉來晚了一步, 提著衣擺小跑過來的時候房宴已經回自己住所了。
房吉滿屋子左右看, 滿臉期待的問,“阿姐呢?她考的如何?”
秋闈考的如何,心裏可還有把握?這些問題房家夫婦尤其是房尚書最關心, 可她見房宴麵容疲憊還強撐著精神和他們說話,房尚書看著心疼, 便什麽都沒問就讓她回去休息了。
“這事等你姐睡醒再說。”房夫郎倒是看的挺開,“無論結果如何,如今卷子遞上去一切都成了定數, 再想這些也沒有用。”
房吉得虧不是個女人,不然功利心看的太重,活的太累。
房吉嘟囔著嘴巴,想轉身回去,卻被房尚書留在主屋裏下棋,“你同我對弈幾局,讓你姐好好睡個覺。”
“都不知道我是親生的還是阿姐是親生的。”房吉控訴似的抱怨。
房夫郎笑,“這跟誰是親生的倒是沒關係,誰有理爹爹就向著誰,咱家不偏不倚,也不興那套重女輕男的說法。”
母子倆這棋一下就下到晚上,等房宴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瘦肉粥小侍送過來的時候,房宴已經困到睜不開眼睛,小侍也沒出聲打擾,把粥無聲的擱在桌子上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