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崔寒櫻主動約著與崔辛夷論道, 鍾雲卻麵露憂慮,道:“小師妹,今日便罷了, 崔師妹方才才與我比試完, 靈力消耗了不少。你此番再與她論道,恐怕不公平。”
這時候, 趙潛淵卻攔住了鍾雲,他道:“二師兄,不過是一場比試,又不計入正比。崔師妹都答應了, 二人你情我願, 你又何必阻攔?”
說罷,趙潛淵又向鍾雲傳音道:“二師兄,你攔什麽攔, 我早就看崔辛夷的囂張氣焰不順眼了,正好讓小師妹與她比試一場, 最好幾劍將她打敗她, 也好殺殺她的威風。別一個私生女, 就能仗著北洲洲主是非不分的偏寵, 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他的聲音裏透著股往日難見的狠厲, 引得鍾雲皺起了眉頭。
他四師弟雖向來有些頑劣, 可在修煉上也算得上用心, 天性善良, 卻從未對旁人有過那麽大的惡意。
鍾雲傳音道:“師弟,我早同你說過, 這不過是旁人的家事, 我們還是少插手的好。再說, 師妹贏了崔師妹還好,倘若輸給了她,那該當如何?”
倒是趙潛淵對崔寒櫻頗為自信:“師兄,你還是太君子了,若是換成了師妹,她定然不會輸給崔辛夷。”
鍾雲又看向侯鏡箔,道:“大師兄,你也勸一下師妹罷。”
鍾雲不用多說,侯鏡箔便明白他的意思。他這個師弟,實在是一副天生的菩薩心腸,慣會做老好人,他也明白鍾雲此刻勸阻崔寒櫻是擔心她輸了放在心上,易生心魔。
崔寒櫻雖麵上看不出來,跟她朝夕相處的鍾雲和侯鏡箔卻知道,她最是心高氣傲,兩次都輸給相同的一個人,必然心緒難平。
可侯鏡箔卻沒有這樣的閑心,隻道:“論道本就有輸有贏,若一味求贏,算得上什麽求道,且隨師妹去吧。”
鍾雲聽見這話,隻得無奈歎了一口氣,那句“崔辛夷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被他咽了下去。也罷,親自嚐試一下教訓,總比他每日苦口婆心相勸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