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寶這才對自己的庶兄越發看不過眼, 並且多次去尋他那庶兄的麻煩,隻是每到這時又會被父親教訓一頓,積年累月下來兄弟之間越發地生分了。
林夕見他臉上神色變幻, 不知在想些什麽, 隻是看表情不像是什麽愉快的事。於是便出聲打斷道:“我連公子的庶兄都未曾見過一麵,如何能有這個心思, 不過是醫者仁心見不得人受傷罷了,若是公子不需要那林夕收回便是, 何必如此。”
李元寶聞聲看了她一眼, 疑惑地問道:“難道你不曾聽聞過我庶兄?”
她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心想難道這京裏的人是個人都要聽說過他庶兄不是,那也不能怪她。自己是從深山野嶺被綁過來的, 哪裏能聽得他們京裏的事。
於是便搖了搖頭,“我並非京城人士,不過窮鄉僻壤裏走出來的醫女罷了,出來京城不曾聽聞公子庶兄的名號,難不成這也有錯?”
這也不能怪李元寶,以往願意親近他和他講話的女子, 大多都是接著他想要了解他庶兄的緣故。以至於他現在聽到女子提起有關於他庶兄的事情便越發的反感, 更何況他脾氣本就不好,如今聽林夕要讓他帶藥給他庶兄更是生氣。
那李元寶正要開口說些什麽,一旁的小路子提醒道:“姑娘, 到晌午該用飯了。”
李元寶忽地抬起頭,瞅了他幾眼, 對林夕說道:“你這藥房夥計聲音怎麽如此奇怪, 不像個小夥倒像個太監。”
小路子聞聲臉上的笑容凝固在唇邊, 配合著他微駝著的腰身, 倒更是印證了李元寶的猜測。他像是十分晦氣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倒是讓小路子嚇退了幾步。
“這般膽小會看眼色,和那幫子閹狗倒是一路貨色,你從哪裏找來這樣的夥計?”
林夕瞧見不動聲色地叩了叩案桌,“公子這般模樣別人如何不怕你,我這夥計和我一般都是市井小民,沒見過世麵,公子可莫要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