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倒是又提醒了林夕, 這狗太監已經走了兩日了,她得再抓點緊,多救治一些病人。若是他動作快不到兩個月便完成複仇, 到時候她可就慘了。
於是看了看空****的藥方, 提著藥箱張羅著要出門義診,結果被杏兒攔下。提醒道:“姑娘可是忘了, 大人說過,除了藥房姑娘哪裏都不能去的。”
說完又瞪了一眼小路子, 心道他說什麽不好, 非要提廠公大人, 這可好了姑娘本就思念大人,如今這麽一提心裏更是難以忍受了吧。沒有對食的小太監就是不懂事, 不懂得相思之苦。
二人爭論不休中,門外突然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那日帶父親來看病的兩兄弟的其中一位。他領著一幫人來到回春堂門口,指著那牌匾說道:“就是這,給我砸!”
而後一幫人一擁而上,手裏抄著家夥朝著回春堂門口砸, 有幾個直接闖入了藥房。一進去便動起手來, 看見什麽砸什麽,林夕想要上前理論被一男子用筆筒差點砸中腦袋。
杏兒和小路子連忙上前來護著她,杏兒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隻見東廠的人三兩下便將門外的那些人製服了。她這才上前對那些人喊道:“青天白日皇城腳下,竟敢當眾犯法, 再不住手等會兒把你們統統送衙門去。”
一提衙門, 領頭的男子停了下來, 似是聽到什麽好笑的話笑意轉瞬即逝。而後怒著一張臉道:“還不知是誰會被送進衙門, 你們醫死了我爹,竟敢還提王法?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拆了你這害人的藥方。”
說著又要一腳蹬在林夕平日為人診脈的案桌上,一腳將桌子踢倒,欲往林夕的方向過來。而後一把雪白的長刀朝著他砍過去,這才止住了那男子的腳步。
林夕一看動刀子了,瞬間有些慌了神,朝著那人喊道:“刀劍不長眼,小心些莫要傷人。”
杏兒瞅了瞅那人,是個臉熟的樣貌便放下心來勸她,“姑娘不必擔心,這是咱們東廠的錦衣衛,知道輕重不會見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