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 似是有連綿不盡之意,不多時房頂上便傳來,雨水滴在瓦片上的聲音。而後沒多久雨勢便越發大了起來, 屋內林夕靠在**, 看著一本章見月不知從哪裏弄來的話本。
她手上的傷還未好全,上麵還綁著綁帶, 就連翻頁也是由杏兒代勞。她唯一要做的便是老老實實地待在**,盡快把傷養好。一陣冷風吹過, 將沒關嚴實的窗戶吹開。
將屋內的燭火吹得忽明忽滅, 涼意襲來林夕瞬間感覺喉嚨一陣癢意, 連忙用手遮著唇咳嗽起來。杏兒將書放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回身一看這才發現窗戶開著。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書桌前的章見月早已撂下了手中的筆,起身走到窗戶邊將窗戶關緊了些。回身對著似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杏兒道:“你下去吧。”
杏兒心頭一跳,連忙認錯,“奴才有錯,未能及時發現讓姑娘受風, 請大人責罰。”
還在咳嗽的林夕聽了這話, 連忙停了下來,心裏想道這種小事也要被罰。她還是莫要給別人添麻煩才是,於是強壓住喉嚨裏的瘙癢, 一張沒甚血色的臉,憋得微微泛紅。
窗戶邊的章見月並未說什麽, 隻是神情冷淡地看了杏兒一眼, 惹得對方嚇得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 而後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連忙退出了屋子。
好容易熬到杏兒退出屋子, 她再也忍不住,咳嗽越發地猛烈起來。像是要將她的肺刻出來似的,嗓子又幹又癢,心裏正想著要喝水。一隻捧著茶杯的手自她右手邊伸了過來,停在她麵前。
章見月極為自然地坐在她床頭,用另一隻閑著的手為她拍背順氣,她接過杯子喝完水才總算好了一些。隻仍舊啞著嗓音說道:“你這是做了什麽讓杏兒如此怕你,這兩日我都沒見她笑過,定是你做了什麽才使得她如此。”
章見月一臉委屈,“這幾日我忙得很,哪裏有時間去專門欺負一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