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漸漸慢了下來, 屋內被燭光照映得如同到了黃昏之時,屋內寂靜的隻能聽見兩人喘急的呼吸聲。林夕不知在什麽時候被他翻身過來,騎在他身上, 連衣襟也被敞開了一些。
露出裏麵大片的雪色, 腰間的衣帶鬆鬆垮垮半落不落,肩胛骨處有隻大手在不斷遊移。從她脊骨上劃過, 頓時林夕如同一塊被輕拍了一下的豆腐似的,輕輕顫動。
章見月看著在他手裏綻放的那一抹羞色, 目光一凝頓時清醒了幾分, 伸手替她攏了攏衣服。林夕似是被他吻地失神, 半天沒有動作,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擺弄著。
她的眉眼含著春色, 豔豔紅唇邊角上還殘留著一抹亮晶晶的東西,目光怔怔地看著他滿含情意,雙手搭在他的脖頸上嬌喘微微。章見月剛拉回來的神誌又被她輕而易舉地消散了,他伸出右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唇邊輕輕一抹。
那柔軟的觸感讓他不願離去,順著她的下巴往上攀爬, 在她麵頰處不斷摩挲著。
手裏的動作不斷地放肆, 心裏卻兩極分化在提醒著他,自己不應該這樣的。她是個不懂事的,自己不能做這樣欺負她的事, 沒下聘拜堂之前,自己怎能對她做出如此之事。
隻是這二十年裏, 從未有過什麽事讓他像今天一樣, 放下了所有的仇恨。心和身體都如此暢快, 像是一腳踏出去便要漂浮在半空中似的, 而帶給他如此感覺的是自己最愛的女子。
她沒有絲毫嫌棄自己,就這麽去親吻一個太監,讓一個太監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林夕被他微涼的手指侍弄得無比舒服,隻是目光瞟見他怔然地表情,唇角彎了彎靠在他的胸口處聽著他不平靜的心跳。雙手使力勾了勾他的脖頸,嬌聲道:“你在想什麽呢。”
怎麽一副賢者時間的模樣,難不成這太監也和男子一般,事後冷淡臉?不是吧,她方才那麽投入,這麽快就索然無味了,越想心裏越擔心了起來。心裏想道,狗太監薄情剛得到手就不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