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幹笑幾聲, 雙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晃了晃,問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宮裏有事嗎?”
章見月涼涼的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說她是在明知故問, 林夕瞬間噤聲手指微微鬆開他的衣袖。卻被他察覺到,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相扣。
兩人交錯的手指被章見月寬大的衣袖遮掩住, 他偏低的體溫卻讓林夕感到莫名的心安。心中有所感,有他在便不會讓自己受傷, 隻要有章見月在, 她便不需要懼怕任何事。
他垂下眸子, 語氣淡淡地道:“既然府裏百號人都看不住夫人,本督主隻好親自前來, 看看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竟然讓你不顧自己的傷,擅自離府。”
雖說眼睛是看著她,但話裏卻意有所指,毅勇侯立刻回道:“本侯考慮不周,不知林姑娘身上有傷,還望章督主莫要見怪。”
李元寶見自家父親竟向一個太監低頭, 剛壓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燃起, 衝著毅勇侯喊道:“父親,不要為兒子向他賠罪,他算是個什麽東......”西。
話音未落, 便被毅勇侯懟了回去,他幾乎是沒有絲毫的耐心對李元寶訓斥道:“住嘴, 作孽的畜生, 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帶腦子的, 早知道就把生你時不要的那二兩肉留下養大, 到底也比你強一些。”
李元寶一聽頓時臉氣得漲紅,小眼泛出一圈眼淚來,往日雖說父親對他嚴厲卻到底不曾說過這麽重的話。今日竟然為了區區一個太監,便對他下此重口,定是往日裏沒機會現如今尋趁了起來。
本就受了窩囊氣的李元寶更是惱怒,一時之間竟也管不住嘴,被怒火衝昏了頭,“父親既然看不上兒子喜歡兄長也該早說,讓兒子在母親腹中之時就應該解決掉才是,如今倒是說起這個來了。往日裏父親教導兒子為人處世,今日竟在這太監麵前彎下腰來了,恕兒子不能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