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疯批执行官私藏了

第34章 你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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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年浑身变得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下一秒,耳边响起客人刺耳的尖叫声,众人纷纷吓得退后,眼神仿佛看见什么猛水野兽。

歹徒把刀抵在季年脖间,威胁道:“都别过来!”

季年僵硬地抬起头,跟那双有些陌生的眼睛对上,熟悉的鸭舌帽和黑色口罩,正是他刚刚在四楼撞见的那个奇怪客人。

原来这个人真的是杀人犯。

季年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冷汗顺着白净的脸颊滑落,双腿定住了似的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模糊的视野里。

陆庭予听见动静赶了过来,他拨开人群来到前面,在看见被歹徒劫持的季年后,表情微变。

季年在看见陆庭予的一瞬间,莫名眼眶发酸,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下意识的求助。

陆庭予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在死寂般的氛围中声音“放开他。”

歹徒从陆庭予开口时就盯住了他,他一动,歹徒立马喊道:“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同时抵在季年脖间的刀子一紧,逼得陆庭予停下脚步。

陆庭予竭力压制着语气中的焦躁,嗓音森寒:“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但别伤害他。”

歹徒紧紧握着手里的刀子,警惕地盯着陆庭予,没有开口。

陆庭予看了眼季年,他脖间隐约可见刀痕,那把刀仿佛随时可以割破他的喉咙。

陆庭予眼底闪动着深沉的光,继续说:“如果你非要挟持一个人,那就换我吧,我比他有挟持的价值。”

季年心脏重重一跳,颤声道:“陆总........”

陆庭予一边不动声色靠近,一边沉稳地说:“你想跟警方谈判,至少要有筹码。”

“我让你别过来,你耳朵聋了!”

歹徒一着急,锋利的刀尖刺破季年白皙的皮肤,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疼得季年微微一颤。

陆庭予目光微微一黯,他缓缓停下脚步,没有再贸然靠近。

歹徒终于开口,语气嚣张,“我要离开这里,五分钟之内给我准备一辆车。”

“不用五分钟。”

歹徒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陆庭予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摇晃着悬挂在指尖,“我的车就停在楼下,你现在可以开着车马上离开。”

歹徒看向陆庭予手里的车钥匙,有些怀疑地看向陆庭予。

陆庭予眉头挑起,“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亲自送你下去,不过前提是你必须放开他。”

歹徒似乎被说动了,半信半疑看着陆庭予,“你把车钥匙扔过来,人不准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陆庭予迟疑了一瞬,他弯下腰,把车钥匙顺着地板扔了过去。

歹徒目光紧盯着陆庭予的动作,生怕他搞小动作,随着车钥匙飞到脚下,他迅速弯腰去捡车钥匙。

就在他分神的功夫,一个人影扑了过来,歹徒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力踹倒在地,刀子哐当落地。

季年感觉到抵在脖子上的威胁瞬间消失,

陆庭予握住季年肩膀,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一遍,关心地说:“你没事吧?”

季年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还有些惊魂未定。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危险!”

“你他妈去死吧!”

歹徒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捡起了刀子,朝着季年扑了过来。

就在刀子落下的那瞬间,陆庭予猛地把季年抱进怀里,强而有力的心跳窜进他的耳朵里。

下一秒,季年听见陆庭予发出一声闷哼,仿佛透过皮肉重重敲击在他的心脏上。

季年猛地抬头,陆庭予手臂被刀子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季年心跳猛跳,那瞬间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陆总!”

歹徒见状瞬间扔下刀子跑路,赶来的会所保安急忙去追赶。

陆庭予捂住伤口,重重喘着气,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源源不断流出,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见陆庭予摇摇欲坠往前倒,季年及时伸手扶住,他手心出汗,声音都在发抖,“陆总,你没事吧?”

陆庭予喘着粗气,勉强抬头看向季年,“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受伤?”

季年摇了摇头,他手足无措地看着陆庭予手臂上的伤口,刺目的鲜血印着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他想碰不敢碰,指尖虚虚地扶着他的手臂。

“陆总,你撑着点,我送你去医院。”

陆庭予没有拒绝,任凭季年搀扶着他站了起来,围观的人群下意识让开一条路,陆庭予跌跌撞撞穿过人群,流下的血低落一地。

朱经理听见动静赶了过来,看见这一幕后被吓得不清。

陆庭予怎么受伤了?

朱经理心里大叫不好,就是今晚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陆庭予,怎么偏偏是这个财神爷受了伤。

朱经理生怕这件事会连累会所,紧张地跑了过去,心惊胆战地说:“陆总,您没事吧?”

朱经理下意识过来扶陆庭予,陡然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似是隐含着警告和威胁。

朱经理看了眼一脸担忧的季年,很快回过味来,识趣地把手抽了回去。

季年跟朱助理请了假,一个人搀扶着陆庭予下了楼。

姚助理正靠在车身上抽烟,见到季年搀扶着袖子全是血的陆庭予出现在会所门口,吓得夹在指尖的烟都掉了,急忙跑了过来,“陆总,这是怎么回事?”

季年来不及跟姚助理解释,两人搀扶着陆庭予上了车。

姚助理迅速回到驾驶位发动车子,季年也跟着坐进后座,系安全带的手都在发抖。

陆庭予抬手摸了摸季年的脸,“别怕,我没事。”

季年眼睛有些酸涩,涌上鼻腔的酸意越来越猛烈。

流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陆庭予仰靠在座椅上,喉结微微滚动,在车灯的照耀下他脸色有些惨白,全然没有了以往身处高位者的意气风发。

季年第一次看见陆庭予这么虚弱的样子,都是因为他,陆庭予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季年看着陆庭予手臂上的伤口,胸口**漾起说不出酸闷胀痛。

到了医院,姚助理连忙找医生帮陆庭予处理伤口,当被血染红的袖子被剪开时,露出底下触目惊心的伤口,深可见骨。

季年心脏揪紧成了一团。

如果不是陆庭予救下他,今天挨这一刀的人就是他了。

医生观察了一会儿伤口,面色凝重地说:“伤者的伤口太深,需要消毒缝针,我让人去准备。”

没过一会儿,医生开始给陆庭予处理伤口,陆庭予手臂不由得绷紧,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失去血色。

季年小心翼翼地说:“陆总,疼的话你就抓着我吧。”

陆庭予看着季年晶亮的双眼,片刻后,他牵住了季年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季年微微一顿,他看着两人紧牵的手,又看着陆庭予苍白的脸色,最后还是没有推开他。

随着医生开始缝针,陆庭予眉头深深拧了起来,握着季年的手也不自觉用力。

季年顾不上被捏疼,像平时哄安安一样,轻声安慰道:“陆总,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陆庭予回应他一个很吃力的笑容。

季年心里更不是滋味,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占据了胸腔,紧紧牵住了陆庭予的手。

好不容易缝完针,陆庭予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虚脱地靠在椅背上,额前散落的几缕头发被汗浸湿。

医生特别交代说:“最近这段时间别碰水,也不能有激烈运动,一个星期后记得来医院拆线。”

陆庭予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

姚助理跟着医生去开药,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庭予看着季年,目光忽然落在两人手上。

季年顺着陆庭予的目光望去,后知后觉地回过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抓住了陆庭予的手,到缝完针了还不肯松开。

季年脸上烧得慌,下意识就把手抽了回来。

然而季年刚有动作,就被陆庭予抓住指尖,把他重新包裹在宽厚的掌心里。

季年有些难为情,想要把手抽回来,被陆庭予抓得更紧。

他担心碰上陆庭予刚缝合好的伤口,不敢再挣扎,沉默的气氛默默在病房里流淌开来。

过了一会儿,季年轻声问:“陆总,你为什么帮我?”

陆庭予的回答几乎没有犹豫,“我不希望你出事。”

他把季年的手握得更紧,缓缓地说:“而且你是我喜欢的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季年心口蓦然一酸,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一点点熨热了。

陆庭予注视着他,“你今天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担心?”

季年看着陆庭予的双眼,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害怕陆庭予出事,不管是因为陆庭予替他挡了那一刀,还是有别的原因,总之他不希望陆庭予因为他出事。

良久,他轻轻点了点头。

陆庭予眼底有意味不明的笑意转瞬即逝,他缓缓靠近季年,两人的脸越来越近。

季年紧张地窒住呼吸,他下意识想要推开陆庭予,动作却在瞥见陆庭予的伤口时停下了,他又想起在会所里陆庭予替他挨的那一刀,在陆庭予逼近的呼吸间,他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睛。

下一秒,陆庭予托住季年的后脑勺,吻住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