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疯批执行官私藏了

第42章 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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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季年大半天说不出话,男人笃定他是在撒谎。

男人不依不饶地说:“有种你就把领子拉下来给我看看。”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危险的男声:“井飞宇,你在干什么?”

井飞宇回过头,陆庭予站在不远处,面色阴沉望着他们这个方向,那双布满阴翳的眼睛犹如藏匿在黑夜中的秃鹰,随时会咬断猎物的脖子。

井飞宇像看见救星,“庭予,正好你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童乐他不是死了.......”

陆庭予沉声打断道:“你怎么在这里?”

井飞宇听出陆庭予语气不善,摸了摸鼻子,“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的吗,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不等陆庭予开口,井飞宇打断道:“对了,这个事之后再说,你看见他了吧,他分明就是童乐,他还不承认。”

“你跟童乐认识最久,你来说说,他到底是不是童乐。”

陆庭予缓缓开口,“他不是童乐。”

井飞宇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他分明就是童乐,这张脸跟童乐长得一模一样。”

陆庭予看向井飞宇,声音里蕴含着浓浓的警告,“他们只是长得相像,不是同个人。”

井飞宇被陆庭予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他认不出来,陆庭予这个跟童乐生活了十多年的人还能认不出来吗?

过了好一会儿,井飞宇才反应过来什么,露出玩味的笑容,“哦,我懂了,你们在玩什么角色扮演游戏是不是?”

陆庭予冷冷的目光从井飞宇脸上刮过,加重语气说:“他不是童乐,听不懂人话?”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陆庭予鲜少动怒,井飞宇就算再不识趣,也看出陆庭予不高兴了,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季年,分明就是童乐,可是这话他没胆子再说,悻悻笑了笑,“那可能......可能是我搞错了吧。”

正好这时远处有人喊井飞宇,他尴尬地说:“那什么,我就先走了,有机会再聚。”

陆庭予淡淡点头,“好。”

井飞宇离开后,季年看着陆庭予蕴含着微怒的侧脸,心里的疑惑加重。

两人在一起这段时间,陆庭予一向温和有礼,很少动这么大的气。

难道只是因为对方把他错认成童乐,所以陆庭予才不高兴?

可是这点小事应该不至于。

季年心里多了一道疑影,尤其是他身上有太多解释不清楚的地方,季年迫切想要弄明白。

季年忍不住说:“庭哥,为什么这个人会把我认成童乐?”

陆庭予没有看他,抬手捋了下季年耳边的碎发,温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你跟童乐长得有几分相似。”

季年迟疑道:“可是这个人说,我跟童先生长得一模一样。”

一两个人认错情有可原,可是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把他认成童乐,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季年看着陆庭予的脸,第一次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庭哥,我真的只是跟童先生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已吗?”

陆庭予指尖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缓缓收回手,插进西装口袋里,“嗯,只是几分像。”

见季年表情还有困惑,他解释道:“井飞宇几年前见过童乐一次,两个人不算熟,认错也很正常。”

季年表情有些复杂。

可是刚刚那人熟稔的口气,不像是只跟童乐一面之缘的关系。

而且井飞宇怎么知道他脖子上有疤痕?

见季年依旧有所怀疑,陆庭予按住季年的肩膀,深邃的目光几乎望进他的双眼,“季年,如果你真的是童乐,为什么我不坦白?”

季年被问得说不出答案。

这也是季年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一点,如果他真的是童乐,按陆庭予的说法,他偷了陆庭予那么多钱,陆庭予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好,又是给他安排工作,又是给安安治疗。

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提前离开了会场。

离开时,季年看了眼角落的方向,正好跟刚刚那个井飞宇四目相对。

井飞宇一跟他对上视线,就匆匆撇开眼,假装跟身边的人说话。

季年若有所思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车上的气氛有些压抑,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别墅,陆庭予忽然在下车时抱住了季年。

陆庭予声音微哑:“季年,别相信其他人说的话。”

季年靠在陆庭予温暖的胸膛里,第一次觉得这个怀抱有些陌生。

陆庭予抚摸着季年柔软的头发,深深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两人四目相对,季年勉强点了点头,露出吃力的笑容,“好。”

晚上两人躺在**,第一次同床异梦。

季年睡不着,井飞宇的话一直缭绕在他心头,他努力想把这件事解释成巧合,但季年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季年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

到了会所,季年还在想昨晚的事,他想起井飞宇,能参加那种上流活动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果然,季年在网上输入名字搜索,果然搜索到了井飞宇的名字。

井飞宇开了家贸易公司,规模还不小。

一下班,季年就从会所打车去了井飞宇的公司。

井飞宇听说有人来找他,还是个挺俊秀的男人,下意识以为是他的床伴。

等他来到会议室,看见等他的人居然是季年。

井飞宇见了他,表情有些尴尬,“是你啊?”

季年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你好,井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井飞宇佯装爽朗地笑了笑,“当然记得,你这张脸想忘也忘不了啊。”

季年勉强笑了笑,“井先生,我有几句话想问你,可以打扰你几分钟吗?”

“当然行,你问吧。”嘴上这样说,但井飞宇已经猜到季年想问什么。

果不其然,季年下一句话就是:“昨天晚上你说,我跟那位童先生长得.......”

没等他把话说完,井飞宇打断道:“不好意思,昨晚是我认错了。”

季年顿了顿,“认错了?”

“是啊,哎,说来挺不好意思。”井飞宇挠了挠头,“我跟童乐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昨晚突然见到一个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下意识就以为是他。”

季年抿紧嘴唇,半信半疑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童乐?”

井飞宇尴尬地笑了笑,“你不也说你自己不是吗?”

季年没再说什么,他只是抬手摘下了缠绕的围巾,露出脖子上正好有一道疤痕。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知道我脖子上有道疤吗?”

井飞宇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神色很快恢复正常,笑道:“这个......也许只是巧合吧。”

这个说法明显不能让季年信服。

“你说我跟童乐长得很像,刚好我们两个人脖子上都有疤。”季年停顿了一下,“你真的觉得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井飞宇不动声色地笑呵呵应对,“世界上巧合的事情本来就多,这也不算什么。”

季年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有童乐的照片吗?”

井飞宇摇头,“我跟他不太熟,只是见过一面的关系而已,没有照片可以给你。”

见井飞宇守口如瓶,季年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他跟井飞宇道了谢,心事重重离开了办公室。

确认季年离开以后,井飞宇掏出手机,拨通了通讯录的某个号码。

“庭予,果然不出你所料,季年来找我了。”

“对,他来问我那天晚上的事,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跟他复述了一遍。”

“看他那样子应该是相信了吧。”说着井飞宇迟疑了一下,“不过他问我要了童乐的照片,我没给,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其它办法,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看见季年脖子上那道疤时,井飞宇就确认眼前的人是童乐,那道疤是他亲手砸的,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当时陆庭予对童乐这位“未婚妻”极度反感,放纵他们欺负童乐。

童乐脖子上的伤就是井飞宇欺负他的时候留下的。

这会儿井飞宇已经大概猜到了什么,他没有多说,只是感叹陆庭予的心机真够深沉的。

陆庭予停了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别墅里没开灯,他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透着股难以捉摸的深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的门从外面打开,季年走了进来,看见陆庭予坐在沙发上。

季年有些诧异,“庭哥,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陆庭予周身的戾气几乎是一瞬间收起,他露出微笑,不动声色收起手机,“嗯。”

“你刚下班?”

季年莫名有些心虚,避开了陆庭予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陆庭予目光黯了黯,他没有拆穿季年,淡笑道:“饿了吧,正好可以吃饭了。”

今天安安去了同学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气氛莫名有些凝重。

一只手忽然牵住了季年,陆庭予声音充满关心,“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季年摇了摇头,依旧低垂着眼睫,“没事。”

陆庭予看着季年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自觉捏紧手里的筷子,过了会儿,他突然说:“季年,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