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一心想要抓住公主, 卻見一道劍光綻開,緊接一道冰冷淩冽的東西貼在他脖頸上。
祭司:“你,你怎麽會劍法?”
公主一手抱著無頭女屍, 一手握著本根是用來跳舞的劍, 冷冷一笑:“不然?不過對您來說這確實是一件非常值得驚訝的事實,畢竟您的心中, 公主不過是一個可愛的廢物,美麗的殘廢,宛如祭壇上那顆豬頭,任由你們擺弄。”
寒意從劍刃上透出, 但比劍刃更讓他膽寒的, 是婉婉的雙眸。
但即使害怕,祭司依舊不能習慣被這樣對待,什麽時候區區一個女人也能俯視他了, 他大聲喝道:“公主,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你想要成為狐族的罪人麽?!”
婉婉眸光更深一層, 罪人?她不過是在以自己的意願行事。
就像那個不願意還錢的婆婆, 確實, 狐城規矩如此, 從來如此, 可是。
想成為人, 難道有錯嗎?
她以為自己看透人心, 實際上依舊是那個沾沾自喜的祭品, 在別人掌中做著掌握人生的美夢。
都是假的!騙人的!
公主死死盯著祭司。
事實是什麽?
是當初那個偷看習劍,書簡, 議事的自己。
曾幾何時, 她還有過疑問, 為什麽那些事她不能做,為什麽兄長可以,為什麽她隻能跳舞?隻能成為一個美麗的廢物?
是什麽時候她不再問了呢?
沉默蔓延。
可在公主越來越銳利的目光中,祭司額頭滲出更多的冷汗。
某個空間。
“別打了別燒了!!!我錯了我錯了!”白虎抱頭鼠竄。
鳳凰收起火焰,涼涼問道:“哪錯了?”
白虎捂住被燒焦的尾巴,含淚道:“我絕對沒有看上那個凡人,區區一個凡人,嗷!別燒了別燒了,你吃錯藥了!竟然為了一個凡人放火燒我!”
“燒誰?不過是一個瞎了狗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