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楚聽到白子軒這麽詢問他,有些震驚,畢竟,他之前對她說話更多則是命令的語氣,幾乎從未體諒過她的感受,而今日,他竟然破天荒地關心起她來。
其實這點小磕小碰對葉楚楚並不算什麽,過去她上山采藥時沒少被山間的樹枝、石子弄傷過。
她不是嬌生慣養的官家小姐,對平日裏的這些跌打損傷早就習以為常,所以及其自然地搖了搖頭。
她不疼的。
卻不想,葉楚楚這雲淡風輕的樣子落在沈暮辭眼裏,被他理解成了另一番意味。
他接觸過的那些貴女們,個個都如同父母手中的珍寶一般,放在手心中怕丟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更別提受了什麽小小的委屈,那可是要哭鬧半天的。
沈暮辭想著小姑娘一向都比較害羞,當初還被他三言兩語就嚇哭了,如今想必也不會公然在他麵前喊疼。
看著葉楚楚手腕上大片的淤青,沈暮辭越發愧疚和心疼。
“櫃子裏有上好的金瘡藥,你幫我拿我過來一下。”沈暮辭從床頭坐起,對葉楚楚說道。
葉楚楚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地將藥拿了過來。
就在她將金瘡藥遞給白子軒時,隻在刹那間便被他再次抓住了手。
葉楚楚下意識地想將手縮回去,卻看到白子軒竟然已經撩起了她的衣袖,開始為她碰傷的地方上藥。
他的指腹帶著薄繭,藥膏很涼,她感到皮膚癢酥酥的。
不知怎的,在抹散藥膏的過程中葉楚楚整個身子仿佛都僵硬了。
作為一名醫者,她其實並不排斥他人的肢體接觸,因為她常會為他人上藥。
但這一次,也是第一次,是一個和她相識不久的男子為他上藥。
葉楚楚的心跳沒來由的快了幾拍。
“放鬆。”沈暮辭為她上完藥看著小姑娘依然僵硬的樣子,原本還想諷刺幾句,但還是將這話壓下去了,轉而說道,“之前你為我上藥,如今我給你上藥,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