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楚看著這盞精致的六角花燈,一時間有些無措。
什麽叫“送到她心口上”?
在和燕蘭說悄悄話時燕蘭告訴過她,若是一個男子喜歡一個女子,就會想發設法地去討這個女子歡心。
所以白子軒這是在討她歡心嗎?
葉楚楚呆了呆,似乎被自己這一膽大的想法嚇住了,隨意努力將這一荒謬的想法從腦海中除去。
白子軒做事幾乎從未考慮過她的任何感受,每次都是以一種“唯我獨尊”的姿態出現在她麵前,他怎麽會喜歡她。
下一瞬,白子軒的言語便印證了葉楚楚的猜想:“你現在消氣了嗎?”
看吧,白子軒怎會喜歡她,敢情這是怕她鬧脾氣呢,葉楚楚想到。
他一定是怕將她惹怒了,沒人給他治腿了。
聯想到此,葉楚楚越發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葉楚楚朝著白子軒溫柔地笑了笑。
她是位醫者,不至於隻顧及自己的脾氣而不絲毫顧及病人的安危。
隻是經過這事情,葉楚楚算是明白了,她和白子軒之間的地位是不平等的,他永遠是那般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說他是她“兄長”也是他,說他是她“夫君”也是他。
經過這麽久的相處之後,葉楚楚也越發清醒起來。
白子軒長得確實好看,她也承認自己曾經對他的美色動心過,但是他的美色能拿給她當飯吃嗎?
自然不行。
白子軒全然不了解葉楚楚的想法,說來奇怪,自從這件事後,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葉楚楚對他相較之前還越發疏遠了。
每天葉楚楚都會為他治療腿傷,但是沈暮辭感受到葉楚楚為他療傷就像是她在例行公事一般,除此之外,兩人之間幾乎沒有其他交流。
沈暮辭有些奇怪,那天夜裏他不是已經在向她示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