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和蟬衣親眼看到葉楚楚將一盆水灑向沈暮辭,她們的心都要提起來了。
衝撞陛下,這可是大不敬。
直覺大難臨頭,她們二人頃刻間便跪了下去,恭敬道:“公子恕罪。”
葉楚楚見這兩人態度突然轉變,以為白子軒要怪罪,急忙說:“這事和蟬衣商陸無關,是我慫恿她們和我一起玩的。”
葉楚楚自知是她將商陸和蟬衣拉下了水,她怕白子軒怪罪,但又有些理虧,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低了下去。
“簡直胡鬧。”沈暮辭說這話時,雖然語氣中頗有些埋怨,但卻並未生氣,看著一臉委屈的葉楚楚,故意責備道,“你倒是認罪快。”
其實沈暮辭剛被潑了一身水時是氣急了的,但聽到葉楚楚竟然叫他的字,原本擠壓在心中的火氣頓時消失殆盡,因此說話時語氣也軟了些許。
這是小姑娘第一次這般叫他,他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事情是我慫恿楚楚做的,與楚楚無關。”燕蘭並沒察覺到白子軒心情的愉悅,當即便認為他發了怒,急忙站在了葉楚楚麵前,打算幫葉楚楚頂罪,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
“公子息怒!”商陸和蟬衣將頭埋地更低,“此事皆有我二人起,與葉姑娘、燕姑娘無關。”
沈暮辭被這幾人爭相認罪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你們這般相護,我倒像是個惡人了。”
“罷了,你們起來吧。”沈暮辭歎息一聲,他實在想不到,商陸和蟬衣都是清冷的性子,葉楚楚竟然一日便和這兩人結成了同夥。
如今見葉楚楚這般護短,若是他今日處置了商陸和蟬衣,這小姑娘隻怕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衣服都是濕的像什麽樣,快回去換掉。”
商陸和蟬衣相視一眼,見主子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們原以為主子會暴怒,卻沒想到,今日的主子竟然如此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