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蘇染被賜婚的消息後,莫白哪裏還將娉婷郡主的事情放在心上,出了宮直奔李冬青那藥鋪,可憐李冬青那扇剛上了漆的榆木大門,又又又一次遭遇了不幸。
莫白一腳踹開:“蘇染呢?”
“走了!去秦王府了!”李冬青大喝了一聲。
旋即,又是一陣風從身旁略過,莫白的身影甚至沒在他眼前停留過一個眨眼的功夫。
李冬青一邊心疼一邊翻了個白眼。
他一定是倒了八百輩子的大黴才碰上這兩人!
這兩人要是成親的話,他一定要趕到現場大罵一句“惡人夫婦”!
習慣性地拿起抹布又要去擦門,剛蹲下,心裏越想越氣,把抹布一扔:“擦個屁啊,愛咋咋地,明天再說。”
於是,李冬青氣連骨毒的解毒之法也不研究了,拴上大門轉身進了後院開始睡起大頭覺。
莫白趕到秦王府時,本想光明正大進去,但一時沒想到自己該以什麽身份去敲門。
詔獄都統飛鷹?秦王知道恐怕會直接拿掃帚將他趕出去吧?
淮南侯世子?這樣貿貿然闖進去,似乎也不大規矩,況且,用這個身份,也不一定能見到蘇染。
兩種都不是什麽好選擇,於是莫白轉到了王府側門,輕輕鬆鬆翻牆躍進了後花園。
隻要能達成目的,過程不重要。
這是蘇染經常掛在嘴邊的,沒想到他也被潛移默化了。
“呀!”
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手上端著盆水戰戰兢兢盯著莫白:“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王府!?來……”
“別喊。”莫白無奈,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想找出一個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結果能拿得出來的,竟然隻有那份他一直帶在身上的賜婚聖旨,他歎了口氣,語氣極其平靜:“我是淮南侯世子,娉婷郡主的指婚對象。
沒人知道,說出那幾個字時,他的內心有多抗拒,但依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隻有麽說,才能讓這小丫頭打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