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公公冷哼一聲,說道,“兩件事。第一,七皇子毫發無損回來。第二,隻要燕軍願意退兵,條件盡管提,皇上願意將冀州以北割讓給燕軍,另外賠款不能超過五十萬兩白銀……”
他話音一落,議事廳裏眾虎虜軍官皆是目瞪口呆,震驚萬分。
慕長生壓著心中翻騰的怒氣,陰沉著臉,冷冷地看著薑公公,“如今我軍優勢越來越大,再給我些時日,便可擊敗燕軍,將他們趕回燕地,為何不再等等?非要這個時候談判,割地賠款?”
見他竟是這個態度,薑公公怒氣一衝,袖子一甩,“這是皇上的旨意,你個臣子照做便是!”
說完氣衝衝地走了。
而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公公,出門時,則回頭看了眼慕長生。
目光頗為深沉。
等這些人一走,議事廳頓時喧嘩起來,全是氣憤填膺的怒斥聲。
“豈有此理,我們在冀州以區區六千兵力抵擋著燕軍五萬鐵騎,朝廷不僅沒有半點增援,竟還讓我們在形勢一片明朗中跟燕軍談判?竟還要割地賠款?”
“再給我們一些時日,必定能將燕軍趕出大康,可為何朝廷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談判?”
虎虜軍軍官皆是氣憤不已。
倒是那武強駐軍軍都虞侯孫大人冷靜地說道,“我們如今確實形勢一片大好,可若燕軍圍而不攻,而朝廷既不增兵,也不送糧草輜重過來,那我們……”
見虎虜眾軍官對他怒目而視,又趕緊說道,“割地賠款是萬萬不可的!”
這還差不多,眾虎虜軍官這才對他有了好臉色。
等發泄過後,眾軍官又看向慕長生,問道,“慕大人,你怎麽看?”
慕長生搖了搖頭,冷聲說道,“七皇子我可以救,但割地賠款絕對不可能。”
說完,轉身出了議事廳,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回了住所,也不隱瞞,將這事與蕭軾吳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