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歎著氣,就聽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是喜悅的叫喊聲,“慕大人,宮裏來人了……”
三人頓時一愣。
這是北京來好消息了?
蕭軾立馬將包子收起來,又倒了杯隔夜茶,給慕長生漱了口。
等屋裏味道散去,才開了門。
果然,驛館管事笑眯眯地拱手施禮,“慕大人,宮裏來人,皇上要見您呢!”
慕長生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我換下衣服就來。”
說完,“砰”地一聲關了門。
也不管那管事的在外麵臉色如何,又如何腹誹。
蕭軾打水幫慕長生洗漱,又幫忙整理衣衫。
慕長生摸著他消瘦的臉,眼中都是愧疚,歎息一聲,“苦了你了……”
蕭軾笑道,“是啊!這人間冷暖疾苦,我們也算是樣樣都經曆了一番,不枉此生了。”
說完又推著慕長生往外麵走去,說道,“既然知道苦了我們,待會兒回來,給寶兒買個燒雞。”
慕長生一走,那管事像是得了失憶症一般,笑眯眯地請他們回先前的院子裏住。
可蕭軾不願挪,“還是等等吧!若慕長生又遭了冷落,我們還得搬回來,何必麻煩呢!”
這話堵得那管事麵紅耳赤,支吾了好一會兒,又灰溜溜地走了。
等人走遠了,吳了看著蕭軾,唉聲歎氣道,“你這性子,我是喜歡得緊,可慕大人要是真的封官進爵了,你再這個性子,隻怕得罪人啊!”
蕭軾隻“嗬嗬”笑了一聲。
他們又不在這裏久待,等燕軍撤軍,殺了大皇子,他們就會離開。
要什麽好性子?
難道還要他跟個京城貴婦一般,賢良淑德、以德報怨?
這回慕長生去宮裏麵聖,沒待多久,到了晚上,就回來了。
可仍是一臉的陰沉。
見他似乎有話要和蕭軾說,吳了忙抱著寶兒,帶著黑子去院裏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