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父親,已有快兩月未見,前幾日才見一麵,可話都未曾說過一句。
他還想給父親看他寫的字呢!也想父親看他耍棍呢!
可惜父親,自前日早上走了,便再未回來過。
他滿心的期待……隻怕要落空了。
寶兒情緒低落,蕭軾心裏自然也難受,可也無可奈何,隻能安慰道,“再等等,等過一陣子,我們一家人日日都會在一起。到時,你隨時都可以給父親看你寫的字,也可以隨時給父親舞棍了。”
幸好,小孩子還是比較好哄的,一哄就信了。
再哄哄,就睡了。
可蕭軾睡不著。
等了慕長生一整晚,也不見他回來。
轉天早上起床收拾好後,和吳了寶兒告了別,又拎著那幾個包袱氣呼呼地去了郊外,與慕長生會和。
誰料,慕長生如今歸到侍衛馬軍司,而炮兵則屬步兵司,他和慕長生壓根就不是一個單位。
等往延安府方向都走了三日了,他連慕長生影子都沒見著。
不僅沒見到慕長生,還常常被大皇子召去說話。
蕭軾心裏討厭這人,自然不願見他,叫十次,能去一次就不錯了。
反正他有借口,要照看火炮。
火炮可是這回出征的秘密大殺器,大皇子極其重視。
不僅成立了火炮營,派心腹日夜守護著火炮和炮彈。
還弄了個狡兔三窟,把炮管彈藥分散成好幾份,又加了些裝了木頭的空箱子混在其中,混淆視聽。
就怕被奸細一鍋端了。
蕭軾要守護火炮,大皇子自然無話。
可蕭軾一見火炮,就越發想念慕長生。
那時在冀州,他和慕長生在城牆上,用火炮將燕營轟得個稀巴爛。
那種配合、默契……
現在好了,慕長生當了將軍,就將他這個糟糠拋之腦後了嗎?
蕭軾越想越氣,越想越往壞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