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子那個六神無主的慫樣,蕭軾是既打心眼裏鄙視,又忿忿不平。
麻蛋!內訌一把手,遇上外敵就跟鵪鶉一樣。
轉了一會兒圈,太子猛地停步,看向慕長生,頤指氣使地說道,“本宮命你率軍出城阻攔齊王。”
慕長生站著未動,隻冷眼看著太子。
太子又氣急敗壞地說道,“本宮可是儲君,父皇病重,自然本宮監國,還調不動你了?”
慕長生冷哼道,“我可以帶兵阻攔齊王,可兵馬呢?輜重糧草呢?”
太子怒聲質問道,“你不是有五萬兵馬嗎?不是還有葉將軍的三萬兵馬嗎?八萬兵馬還不夠?你不是還有火炮營嗎?黨項五十萬兵馬都不怕,還怕齊王的這三十萬兵馬?”
慕長生冷聲說道,“火炮營要有炮彈才行,可炮彈已全部用在黨項大軍上了。若是沒有糧草輜重,沒有新的炮彈供給,這仗……恕我無能為力,太子另選他人吧!”
他們這邊爭執來爭執去,王公公的人則弄來巴豆,給皇上服下。
不到片刻,寢殿裏便響起排氣之聲,隨後便是排泄物的臭味。
太子被熏得也不爭論了,忙跑了出去。
而留下的的皇子、妃子,雖然沒有跑,但也是一副十分嫌惡的模樣。
蕭軾倒沒那麽嫌棄。
想當初他們第一回 回京,在驛館被冷落,住到馬廄裏,那氣味比這個也好不了多少。
至於慕長生和王公公,一個是真男人,怎會因為這些小事而皺眉?
而另一個,更是個連蕭軾都琢磨不透的人,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見太子不在,再沒人在一旁說三道四了,蕭軾趁機,一邊淡定地向慕長生解釋何為丹砂中毒。
一邊又指揮王公公等人,繼續喂牛奶,繼續喂巴豆。
反反複複排泄好幾次後,皇上竟然真的清醒過來。
就見他抖了半天眼皮,終於睜開了眼睛,又轉動著眼珠看著一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