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對視了許久,吳了才又歎息著說道,“說句不要臉的話,我第一回 見你,就喜歡得不得了……可你隻喜歡皇上,我無法,隻得死皮賴臉地賴在你們身邊。隻要能留在你們身邊,讓我當牛做馬都願意……可後來,你那麽厲害,而皇上又那般出色……我便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不再癡心妄想,唯有替你們照顧好寶兒。我雖然不再癡心妄想,可仍把你當做這世上最重要的人,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受半點委屈的。”
“吳了……”可除了喊他的名字,其它的話,蕭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古人……怎會如此深情?
可他實在無法回報啊!
見他一臉的愧疚,吳了又擠出笑容道,“我說過,我對你已沒了想法,你不必有負擔。你看我都是這樣的身子,哪還敢壓人啊……”
蕭軾,“……”
吳了這人……怎麽會如此坦**?
吳了又說道,“如今你們,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皇後,卻仍待我如初,我已心滿意足。何況,我如今做的事,都是我喜歡的事,照顧寶兒、訓練侍衛、再有空的話,整整那些賤人……蕭軾,你不要一門心思隻撲在內帑上,有空我們一起聊聊這宮中的陰私……”
蕭軾心中歎息一聲,又輕笑道,“你出身行伍,為何會這般了解這些後宮後院陰私?”
吳了歎了一口氣,又搖頭道,“你們西征,我一個人帶著寶兒,常跟那些侍衛打交道,他們可懂這宮裏的事了。我聽多了,見多了,自然知道一些……不過,還是防不勝煩啊!那許尚儀,才不過十幾歲,我隻當她是小孩子。而且,前幾日,一聲不吭,連頭都不抬,我就沒甚在意。未曾想,今日去校場,寶兒說肚子痛,不想去,我也沒多想,就讓他在殿裏待著。等訓練完,路過禦花園時,見寶兒身邊的小內侍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放風,這才起了疑心,輕手輕腳過去看了一眼,果然見那賤蹄子在整理衣衫,又聽她說那樣的話,我……未曾想,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