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生嘴角露出一股嘲諷,冷聲說道,“葉明宣私自帶人進宮,降為冀州軍都指揮使,即日啟程,無召永不準回京。”
這還差不多!蕭軾嘴角上揚,瞪了慕長生一眼,又低頭看向地上大驚失色的葉明宣。
葉明宣抬起頭來,呆呆地看著慕長生,半響又拚命磕頭哀求道,“皇上息怒啊!微臣知錯了……”
可任他如何哀求,慕長生也絲毫不心軟,還說道,“不是仰慕朕嗎?帶著你這對兒女同去冀州,讓他們好好體會一下朕當年和皇後過的苦日子。”
這下,葉家三人癱在地上,麵如死灰。
吳了冷笑一聲,命人將他們拖了出去,又拱手對慕長生說道,“皇上,是微臣失職,馭下不嚴,竟讓葉明宣帶人混進宮,請皇上責罰。”
慕長生怎可能責罰他?
不說他們本就是一家人,就說他如今懷著寶兒的孩子,就是犯了天大的錯,也責罰不到他頭上。
“你無需自責,將相關涉事人等處罰即可!”
吳了領了命,出了禦書房,將一幹涉事侍衛內侍通通杖責三十,又轟出宮,任其自生自滅。
等外人都走了,慕長生扶著仍氣鼓鼓的蕭軾坐下,解釋道,“我竟然不知道他安了這樣的心。”
蕭軾看了眼龍案,隻見上頭擺著軍輿圖,又見慕長生眼下發青,心裏的怒氣頓時消了不少,說道,“我知道你沒那個想法,可這些人……”
太可恨了!
一次又一次地撬他的牆角。
慕長生挨著他坐下,“葉明宣雖說是我舅舅,可他這人能力不如蔡彪吳了,品性更不成,這些年,我一直冷落著他。他許是著急了,以前就想著把嫡女送進宮,被我拒絕,如今又打起來庶女庶子的主意……”
這些話說得蕭軾心裏十分煩躁。
往後這種事情隻怕會更多。
文武百官中,有此等想法的人,必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