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軾自然不會在意。
他知道,在這南方,女人嬌嬌小小,秀秀氣氣,有胸有屁股才叫漂亮。
而蕭氏,長得比絕大部分男人都要高,又女生男相,自然是異類。
被議論,也是正常。
而他,本來就是男人,就更加不會在意了。
洗完衣服,蕭軾正要收拾東西回家,就見村長和一個年輕男子扛著一套笨重的農具也來了河邊,就著河水,用磨刀石磨犁頭。
蕭軾盯著那犁看了一會兒,轅又長又直,應該是直轅犁。
犁還沒磨完,就不斷有村民過來,和村長攀談,幾乎個個臉色上都帶著討好的笑,說著說著,話頭又轉到跟村長借犁上了。
蕭軾這才知道,整個村子竟然隻有村長家有犁。
這讓他不禁沉思起來,以至於洗衣槌浮走了,都沒發現。
還是石婆婆喊了他一嗓子,他這才看到,然後,想都沒多想,第一反應竟是跳下水去撈那槌子。
桃花村雖然臨河,可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會遊水,敢下水。
他這一舉動頓時把一眾人驚得下巴都掉了,可震驚歸震驚,卻沒有一個人下水救他。
男女有別,誰敢救他?
可蕭軾不需要人救,他水性好著呢!
當初被漩渦卷到這個世界,中間至少翻騰了好幾分鍾,若是水性不好,隻怕早淹死了。
桃花村的這條河雖然深,可水流緩慢,蕭軾即使身體不怎麽好,也平安無事地上了岸。不僅撈回了槌子,還撈了條魚上來。
一眾村民目瞪口呆地看著慕家那個五大三粗,寬肩平胸大手大腳啞巴醜媳濕淋淋地從水裏鑽出來,一手拎著洗衣槌,一手摳著條三四斤的大鯉魚上了岸。
蕭軾才爬上岸,寶兒跟個小炮仗一樣,撲了過來,緊緊地抱著他,哭得快岔氣了。
蕭軾笑了笑,摸了摸小孩的頭。
一定嚇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