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生低頭看著打火機,拇指輕輕地摩挲著,似乎有些不舍。
蕭軾也有些不舍。
可如今,再不舍也得舍了。
打火機隻是身外之物,而自由……更寶貴。
一把從慕長生手裏拿過打火機,抬手放到櫃台上,問道,“老板,這個……能當多少銀子?”
問完話,又緊緊盯著那高高櫃台後坐著的黑瘦老板,既擔心這人昧了他的東西,又擔心當不了幾個錢,空歡喜一場。
可一見旁邊臉色陰沉的慕長生,又放下心來。
以慕長生的身手,誰人敢昧他的東西?
至於能當幾個錢……也不是他能左右的,隨天意吧!
老板看了看精致的打火機,又看了看櫃台外麵的倆人。
一個高大健壯,氣勢冷冽,額上還有疤痕,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另一個長身玉立,雖然看不清全臉,但那氣勢,必然是個相貌俊美的。
這樣的人來當東西……
老板嘴裏叨嘮著一堆蕭軾聽不懂的話,最後作價兩百文。
慕長生臉一沉,伸手將打火機強勢地拿回來,又給老板演示了一遍打火。
那突然噴出來的火苗把老板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藍色的火焰,他還是頭一回見呢!
這麽精致漂亮的小玩意兒裏怎麽會有火苗?
等他平靜下來,也試著打出火苗後,慕長生又冷聲問道,“這回說說,作價幾何?”
老板被他冷冽的氣勢震得有些膽顫,可眼睛卻盯著打火機挪不開,咽了咽口水才顫著嗓音問道,“死當還是活當?”
慕長生劍眉一皺,問道,“死當價值幾何?活當又幾何?”
老板終於從打火機上挪開眼睛,看向櫃台外麵的倆人,“死當十兩,活當五兩。”
蕭軾一把搶回打火機,故作憤怒地說道,“不當了!”
說完又拉著慕長生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