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吃完飯,就有衙役來敲門,說是昨晚又淹了幾個村子,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去炸山。
蕭軾小心翼翼地將火藥分成一份份,一層紙一層布,層層疊疊包紮好,做成一個個炸藥包,又用油布裹好,放在馬背上。
而他自己,則會和寶兒、慕長生同騎另一匹馬。
出發前,慕長生拿起鬥笠,仔細幫他戴好,戴得低低的,低得差不多遮住他整張臉了。
這人溫柔的舉止,讓蕭軾十分不自在,十分不適,總感覺這人態度曖昧,總感覺這人不是平日裏那個陰沉冷漠的人。
可一想到自從身份挑破後,這人對他似乎都這般溫柔,他又鬆了一口氣。
慕長生應該沒被人奪舍。
可鬆了一口氣後,他又心跳加速,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慕長生對他這般溫柔,難道是喜歡他?
還是為了炸山退水之事?
應該是第二個原因吧!慕長生不是明確說過自己不是斷袖嗎?
可一想到慕長生對他這般殷勤,是第二個原因,他竟莫名覺得心裏一陣難受。
將鬥笠往上一掀,對慕長生冷哼一聲。
戴這麽低,路都看不見了!
他這般不耐煩的態度,慕長生竟然絲毫不在意,還一把將他和寶兒抱上了馬。
蕭軾掙紮著,喊道,“我自己會……”
他話還未說完,又見慕長生踩著馬鐙,一躍而上,在他身後坐下,又環抱著他和寶兒,韁繩一勒,身下的馬立馬跑了起來,朝人少的北城門而去。
蕭軾三人,衙役兩人,五人四馬在街上飛快地跑著。
馬蹄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又加上衙役不斷地嗬斥道,“閃開!”
他們這副十萬火急的陣仗,嚇得街上的行人紛紛靠邊讓路。
等出了城,幾人又棄馬坐船朝目的地而去。
這回他們坐的是一艘小型帆船,速度比那撐槳的小船要快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