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王德送飯來了,慕長生轉頭看了眼炕,見被子嚴嚴實實地捂著蕭軾,這才放下寶兒,開了門,接過托盤,放到炕桌上,又將炕桌擺上炕。
然後,拿起一個餅遞給寶兒。
寶兒頓時喜出望外,接過餅子,邊小口小口地咬著,邊笑眯眯地看著父親。
和父親一起吃飯真好!
蕭軾屁股痛得厲害,齜牙咧嘴地穿著衣衫,可等他穿好了,從被子裏鑽出來時,又變成若無其事的平靜模樣。
見桌子擺到炕上,還感歎了一聲,“我還從未在**吃過東西呢!”
慕長生隻當他不懂北方的事,邊打著小米粥,邊輕聲說道,“這是炕桌,冬天冷的時候,燒著炕,桌子擺到**吃。”
說完又將手裏的粥碗遞給他,“你以後待久了,就會知道南北的差異了。”
蕭軾自然知道南北的差異,他在自己的世界,也是出生在南方,可讀大學時,又去了京城,北方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
不過,這些小事,沒必要跟慕長生說。
接過那碗清澈見底的小米粥,問道,“這幾日一直沒機會問你……蔡彪怎會認識我的?”
慕長生又剝了個雞蛋,給他寶兒一人分了一半。
“當初去青城給我報信的人就是他,他在水閘工地見過你。”
原來如此!蕭軾接過雞蛋,看了一眼,又塞到寶兒手裏。
又問道,“那給他信的人又是誰?”
慕長生搖了搖頭,“他也不知。”
“那他知道蔣將軍曾經對你做的那些事嗎?”
慕長生仍搖頭,“也不知!”
“那……他和你關係很好?”蕭軾頗有些詫異。
不知實情,不知慕長生是冤枉的,仍肯千裏迢迢去青城給已是平民的慕長生送信,若不是真心實意的兄弟,誰會這麽做?
這回慕長生不搖頭了,歎了一口氣,說道,“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