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秦鴻的太監回頭就看到了楚夭摸著秦鴻腦袋的一幕，當下狠狠皺起眉頭，厲喝道：
“大膽！你個奴才竟然敢——”
話還沒說完就受到了秦鴻陰鷙視線的洗禮，當下聲音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似的，寒氣從腳底滿蔓延，訕訕的安靜下來。
心裏暗道這個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皇子可不是什麽個什麽性格軟弱的，他以後要小心伺候才行。
見太監識時務的閉了嘴，秦鴻這才緩緩收回視線，陰鬱的神情沒有半點緩和，沉默的拉著楚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難得安靜，走在前麵的時候也垂著頭，看著十分沮喪。
“怎麽了？”楚夭很快發現了他的異常，走快兩步抬起秦鴻的臉，就看剛剛還一臉狠厲的他此時紅著眼睛，淚花也在眼眶裏打轉。
“夭夭——”
他啞著聲音，狼狽的躲避著楚夭的視線，委屈道：“不要碰我，我身上都是血，髒掉了。”
他的身上和臉上都濺到了太監的血，髒死了！
楚夭一愣，秦鴻不說他還沒注意，現在看到秦鴻臉上零落著血點的模樣，什麽都沒說的直接用袖子一點一點的把汙漬擦幹淨。
然後捏捏秦鴻的臉，狐狸眼彎了彎道：“瞎說，明明很幹淨。”
秦鴻的眸子逐漸睜大，想要抱住楚夭，又怕自己身上的血點弄髒他，隻能緊緊拉住楚夭的袖子哽咽道：“你不覺得害怕嗎，我殺了人，到處都是血，可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以後肯定還會——”
殺更多的人。
秦鴻沒敢告訴楚夭，在看到瘸腿太監滿身是血的被拖走的一瞬間，他心裏除了憤怒，就隻有無法形容的興奮。
他現在也能夠保護夭夭了！
除了他，接近夭夭的人都該落得那個下場！
但冷靜下來時，又害怕自己這幅醜陋的模樣被楚夭發現。
“你自己害怕嗎？”楚夭擦擦秦鴻的眼淚，低歎了一聲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