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的瞬間,楚夭下意識看向被繃斷的光鞭。
他恍惚記得,當初把這個光鞭送給他的仆人信誓旦旦的說這玩意一旦綁住人,十多個人拽都拽不開。
於是他放心的用這玩意來抓秦洋。
結果就這?
現在讓秦洋把束縛掙脫開,和直接要他命有什麽區別?
“您在想什麽?”
低啞的聲音在耳畔吟唱,呼吸間都帶著海潮的氣息,卻沒來由的令人毛骨悚然。
楚夭鎮定的收回視線,就看秦洋正低著頭,微微喘息的盯著他,眸子裏還有沒消散下去的情欲隨著呼吸起伏,仿佛一隻饑餓已久的凶獸。
“……疼。”
他開口道,聲音無意識的帶著股可憐勁兒,眼圈紅彤彤的,隱隱有水光在眼角閃爍。
這不是在扮可憐,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胳膊快要被秦洋捏碎了,也不知道秦洋是故意的還是控製不住力道,一雙手跟鐵鉗似的夾著他,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他的雙手已經快要徹底麻掉了。
聽到這話的秦洋下意識皺眉,鬆開手,又在楚夭有所動作的下一秒緊張的抓住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我疼!”
楚夭覺得這一次秦洋的力道更大了,自己的胳膊差點被捏碎。
氣的抬腳就踹向秦洋,想讓這家夥的動作輕一點,可惜這時候的秦洋正在興奮狀態,他兩腳踹上去不痛不癢的,倒是讓秦洋晦暗的眼底更加危險了起來。椒樘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吧?”秦洋開口,他的一口的牙齒全部都是鯊魚似的尖牙,不用威脅,隻是簡簡單單的說兩句話,楚夭都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殺意。
在知道秦洋的真實目的是想殺了自己之後,楚夭就已經有了辦法去改變這種殺意。
之前的進展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但偏偏就是光鞭這裏出了問題。
見楚夭不出聲,秦洋繃直的後背稍稍塌了下去,傾向楚夭,垂落的發絲隱隱遮住四周的光芒,光影下斑駁灰暗的麵容令他看上去越發陰森,壓迫感十足的道:“怎麽,現在怕我了?剛才不是還在對我為所欲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