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笙以為,即便要許慕言死,那他也隻能死在自己的手裏。
別人是沒資格傷害許慕言的,包括許慕言自己。
“那又如何?本座想讓誰死,誰就不能活!”
說著,玉離笙一掐小琉璃的脖頸,作勢要將人活活掐死。
“師尊!”
許慕言猛然提了個音,撲過去抱住玉離笙的腿,瘦弱的肩膀不停哆嗦著。
“嗯?”
玉離笙的動作停了停,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腳邊跪著的少年,想聽一聽,時至今日,他還有什麽話好說。
許慕言顫著聲兒道:“師尊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即便我說,事情不是師尊看見的那樣,我沒有和師兄摟摟抱抱,是他撲過來抱我的,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師尊的事情,師尊也不信,對麽?”
玉離笙斬釘截鐵地道:“是!”
他給許慕言所穿的弟子服上,繡滿了護身咒,除了他和許慕言之外,不會有任何人能解開那身弟子服。
可是方才玉離笙進來時,許慕言甚至把外裳都脫掉了,隻穿了一身裏衣。
和檀青律抱在一起,胸膛貼著胸膛,好生親密的樣子。
即便方才是檀青律不知死活,主動撲過去抱他的。
可此前,在水鏡上,玉離笙看得清清楚楚,是許慕言把檀青律壓在身下,抬手就去解檀青律的腰帶。
還有那碗乳羹,為什麽許慕言不喝!他為什麽不喝?
不喝便不喝了,為什麽事後還要對他撒謊?
到底是為什麽?!
把他的真心踐踏在腳底下,很好玩,很有意思是麽?
不想喝也沒有關係,許慕言大可以有一千種理由推辭。
哪怕過來告訴自己,他吃乳羹會肚子痛,那麽玉離笙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為什麽許慕言連花一點點心思,騙騙他都不願意?
到底是為什麽?
這就是許慕言嘴裏口口聲聲說的愛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