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玉離笙又抱起許慕言,幫他也換上喜袍。
還對著銅鏡,幫許慕言描眉上妝。
“言言,今晚師尊就要與你成親了,你高不高興?”
“言言今晚是最美的新娘子。”
可玉離笙看著許慕言被毀掉的半張臉,無論塗抹多少胭脂水粉上去,都沒辦法掩蓋住那猙獰可怖的傷痕。
玉離笙的手有些顫,抬手蘸了點口脂,往許慕言蒼白的唇瓣上抹勻。
之後將人安置在椅子上,取過木梳,輕輕為他束發。
玉離笙輕聲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了,你是我的道侶,我的妻。”
“言言,你理一理師尊,好不好?”
可無論他說多少話,許慕言都死氣沉沉的,一句話都不說。
玉離笙的喉嚨有些哽咽了,取過紅發帶,在許慕言的頭發上繞了幾圈。
之後便打橫將人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向棺槨邊。
玉離笙輕輕一躍就跳入了棺槨。
而後並肩同許慕言躺在了一起。
玉離笙輕聲在他耳畔道:“言言,把你的心給師尊,好不好?”
“師尊想要你的心。”
“如果能把你的心吃下去,裝到師尊的胃裏,那麽你和師尊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你不是愛慕師尊麽?一定會答應師尊的,對不對?”
……
“……傻言言,來生……來生你不要再遇見師尊了,當一個普通人,娶妻生子,平安度日。”
玉離笙病態地摟著許慕言的屍體,親膩地吻著他的眉眼,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便隻是在這小小的棺槨中洞房花燭。
他不嫌棄現如今醜陋不堪的許慕言。
也不再嫌棄許慕言在**像條死魚一樣。
更加不嫌棄那僵硬冰冷的軀體。
熱烈迫切地想要同許慕言親近,玉離笙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居然同一具冰冷的屍體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