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突然一躍從木桶裏竄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往門外跑,喉嚨裏像是裝了個破風箱,呼呼喘著熱氣。
兩手抓在門板上,大張著嘴,許慕言剛要撕心裂肺地喊人。
就被一隻冰冷的大手,自背後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許慕言沒有修為了。
身上的魔氣很弱很弱。
根本就沒辦法反抗,被玉離笙自後麵勾住了脖頸,生生將他拽了回去。
許慕言嚇得很厲害,覺得自己這次死定了。
小寡婦的老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明明昨夜兩個人才在馬車裏,在荒郊野嶺,在草地,在樹上,在很多地方耳鬢廝磨。
可不過短短一夜時間,小寡婦就要殺他了!
不……不要啊!不要殺他!
許慕言在心裏撕心裂肺地大喊,兩手攥拳,使勁捶打著玉離笙的手臂,未穿鞋襪的腳,在地上亂蹬。
就在他以為,自己一定要死的時候。
劈頭蓋臉一條毯子把他蒙了起來,玉離笙也不算溫柔,大手揉搓著許慕言的頭,低笑道:“怕成這樣,還有膽子逃跑?焦焦,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許慕言能怎麽想?
他又能想什麽?
想讓玉離笙大發慈悲,把他給放了?這能行麽?
見許慕言沒吭聲,玉離笙越發大力地用毯子擦拭幹淨許慕言身上的水珠,又道:“衣服都沒穿,就想往外跑,那麽想被所有人圍觀,是不是?那本座就順了你的心意,待會兒讓他們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看著本座疼惜你,好不好?”
許慕言死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比起被其他人圍觀,留在小寡婦身邊,和小寡婦獨處,才讓他更加驚恐。
“又悶葫蘆?”
玉離笙蹙緊眉頭,不悅道:“每次都這樣,本座最討厭你悶葫蘆的樣子!不管問你什麽,你就是不說!”
“為什麽不說話?你在其他人麵前,不是說得很開心?你不是口口聲聲地喊蘇甜甜師姐麽?你不也吃了蘇甜甜給你的牛乳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