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天就快亮堂了,二人不便在此密林多待,恐讓其他弟子們察覺端倪。
玉離笙應該隻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並沒有在此地將許慕言的腰,狠狠折成兩段。
隻是摸了摸許慕言的頭發,讓他開心一點,別成天到晚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
對此,許慕言敢怒不敢言。
望著小琉璃在玉離笙的操縱下,竟然緩緩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踉踉蹌蹌地往林深處走,纖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而東邊也開始翻吐出了魚肚白。
許慕言有好多次都想出聲求情,讓玉離笙直接一劍把小琉璃殺了。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這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苟延殘喘,不如死了拉倒。
還能少受點罪。
可許慕言偏偏又不敢要求,甚至都不太敢去祈求玉離笙做任何事。
畢竟玉離笙這廝就是個順毛驢,凡事都得哄著來,許慕言稍微跟他硬碰硬,下場都會很慘淡。
待二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客棧裏時,掌櫃已經起來了,正站在櫃台後麵,連頭也不抬地撥算盤。
店小二拿著大掃帚,不停打著哈欠,晃晃悠悠地打開客棧的門,掃門外的一片空地。
街道上沒什麽人,偶爾有幾個大娘挎著竹籃出來買菜,也都行色匆匆的。
許慕言覺得自己好像出去跟野|男人偷了一夜的歡,然後一大早又怕被人發現,趕緊跑回來的小賤人。
一路上探頭探腦,鬼鬼祟祟,抓著小寡婦的衣衫,把自己的頭臉包得嚴嚴實實,生怕被人瞧見。
還好,無人撞見他們私底下獨處,也無人知曉,他們二人一整晚都待在了一起。
回到房間後,檀青律已經累到睡著了,床架上汙穢不堪,糊滿了髒汙。
檀青律的衣袍上都是血跡,雖然看不清楚他受傷在哪兒,但許慕言估摸著,這應該蠻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