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暗暗告誡自己,不能作死,千萬不能作死。
愛上誰都不能愛上小寡婦啊!
小寡婦不是他這種一事無成的鹹魚可以愛的!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愛上了玉離笙,往後將會有更多的苦難等待著他。
屆時他就不僅僅是用血肉為玉離笙鋪一條通天大道了。
恐怕連一顆真心都要被生剖出來,淩遲成千萬片。
許慕言不斷地在心裏痛罵自己,太賤了,太戀愛腦,太傻白甜了!
怎麽可以對一個百般虐殺自己的人動真情呢?
怎麽可以呢?
逢場作戲就好了,動什麽真感情?
小寡婦愛他個屁,連心都沒有的家夥,知道什麽是愛?
可他又無法控製自己,就好像酒喝多了會死人,但還是有那麽多人,貪圖一時醉生夢死,而將自己灌醉。
飛蛾明明就知道,強行撲火的代價就是死亡,可還是義無反顧地往上撲。
許慕言也沒辦法控製自己,呆愣愣地望著玉離笙的側臉,看著師尊為了自己動怒。
看著師尊因為他的一點點小事,就勃然大怒,當著所有人的麵前袒護他。
這是許慕言從小到大都沒經曆過的,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偏寵。
原來被人袒護是這種滋味。
原來即便有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還是選擇站在他跟前,是這種感覺。
許慕言難以自控,又回想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童年。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沒人照顧的日子,想起他被人誤會偷東西的場景。
想起其他大人袒護著自家的孩子,拿手指頭戳他的額頭,罵他是個賊骨頭,賤東西,流浪狗。
想起其他孩子仗著有大人護著,往他臉上吐口水,把吃剩的零食往他身上亂砸,罵他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還想起自己被酒鬼親爹差使著出去買酒,走馬路上被車給碰了,胳膊腿都擦傷了,錢也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