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讓許慕言不要埋怨他!
玉離笙怎麽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
要不是為了玉離笙,他用得著潛回這個時空,還被人按在地上,當眾被人杖打?
許慕言不吭聲,氣得嘴裏呼呼呼地喘著粗氣。
“徐煙,別哭了,就當作是我連累了你,可是……”玉離笙話鋒一轉,又道,“是你自己要靠過來的,又非我強迫於你。”
“那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活該受苦?活該被人打成這樣,活該被關在地牢裏了?”
許慕言氣得扭過頭來,可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處,疼得他麵色慘白,趕緊咬住了拳頭,才不至於慘叫出聲。
“你流血了。”
“廢話!”
許慕言含糊不清地道。
那麽粗的棍子,二十棍子抽下來,腿骨沒斷就算好的了,怎麽可能不破皮流血?
隻怕這傷得養上十天半個月才能結痂了。
“我幫你稍微處理一下吧,隻當是還你昨夜的情分。”
玉離笙低聲道,起身捧了幾捧積雪過來。
然後將雪揉成雪球,握在掌心融化成水。
一點點將與皮肉粘在一起的衣衫打濕。
之後用通紅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揭開許慕言的衣衫。
饒是如此,許慕言還是痛得哇哇亂叫。
倒也沒阻止。
玉離笙低聲道:“血肉和衣裳都粘在了一起,不太好揭……算了,你還是忍一忍吧。”
許慕言以為,忍一忍的意思就是說,不處理傷勢了,順其自然,讓傷口慢慢長好。
哪曾想,玉離笙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一把扯下了許慕言染血的衣衫。
生生撕扯下了一層皮肉。
許慕言痛得仰起頭來,痛到失聲,好半晌兒才慢慢緩過來氣兒,貓兒一樣低聲啜泣起來,滿頭滿臉都是冷汗。
看起來可憐得要命。
玉離笙也沒想到,他就隨手一扯,竟然就生生扯下來一層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