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自認為,他從前是個一拳頭能打死老虎的真男人。
現如今怎麽就娘們唧唧的,動不動就掉眼淚,哭鼻子,實在太丟人現眼了。
可又沒辦法控製現在過於發達的淚腺。
沒一會兒就淚流滿麵的。
玉離笙心疼得無以複加,手忙腳亂地替許慕言擦眼淚,趕緊哄道:“不哭了,言言,不哭了,師尊錯了,師尊真的錯了,師尊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欺負你了,言言,你別哭了,你一哭,師尊的心都快碎了,好言言……”
許慕言也不想哭啊,關鍵師尊的手勁兒也忒大了,攥得他手腕骨好疼。
他越掙紮,玉離笙就攥得越緊,好似怕他立馬長翅膀飛了一樣。
偏偏現在他又是個啞巴。說不出話來。
許慕言的目光在玉離笙身上遊走,試圖去找自己的扇子。
他要把扇子拿回來,再將畢生所學的所有髒話,一五一十地罵出來方可解恨。
不僅如此,許慕言還要告訴玉離笙,關於燕燕,徐煙,還有小道士的事情。
要原原本本地告訴玉離笙。
許慕言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憋自己心裏,這樣對他來說,太煎熬了,也太不公平了。
“言言,你找什麽,師尊幫你找找?”玉離笙低聲問道。
許慕言隻好比劃了一下手勢,告訴他,自己是想尋回扇子。
玉離笙見狀,便將此前染血的扇子取了出來。
扇麵還濕漉漉的,染著鮮血,隻有巴掌大的地方還算幹淨。
許慕言趕緊拿回扇子,心裏默默念道:“玉離笙,你可還記得你年少時,曾經有人真心渡你?”
然後,他就把扇子展開給玉離笙看了。
哪知玉離笙看了之後,眼眶更紅了,失魂落魄地道:“是啊,我早該想到的,你應該恨我,是我親手將你逼成現在這般模樣的。”
許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