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
迎麵的冷風吹散了玉離笙的頭發,讓他暫且恢複了幾分神智。
玉離笙通紅著臉,低頭瞥了自己一眼,忍不住咬了咬牙。
餘光一瞥,便見院中有個大水缸。
快走幾步上前,玉離笙兩手按在水缸邊緣,將頭臉紮入水中。
冰冷的水讓他臉上的紅熱,消散了那麽幾分。
一直等玉離笙快不能呼吸了,才氣喘籲籲地起身。
腦海中還不斷浮現出許慕言的臉。
好不容易才平複的心情,再度波濤洶湧起來。
玉離笙不得不抓起水瓢,一瓢一瓢的冷水,從頭澆下。
不知澆了多少瓢,將自己渾身弄得濕漉漉的。
如今正值寒冬,冷風一吹,濡濕的頭發上都結出了細碎的冰花。
玉離笙不敢回去,他害怕自己隻要一看見許慕言,就忍不住想同他恩愛纏綿。
遂一個人站在院子裏,隻要他想起了許慕言,就往頭上澆一瓢冷水。
而許慕言在他離開之後,久久未能入睡。
聽見外頭的動靜,便起身裹著被褥出去查探。
才一穿過走廊,就看見玉離笙渾身濕漉漉地站在水缸邊上。
還不停往自己身上澆冰水。
月色下,那張俊臉無比清晰動人,發絲黏在麵頰上,平添了幾分妖冶。
哪裏還像個人,分明就是個勾魂攝魄的雪妖。
饒是許慕言見慣了玉離笙那張俊臉,此刻也不得不暗暗發出一聲感慨:小寡婦長得還真是人模狗樣的。
深更半夜地不睡覺,說什麽屋裏悶,出來喘口氣。結果就是出來衝涼水!
寒冬臘月衝涼水澡,這腦子指不定是有什麽毛病。
許慕言光是看著都覺得好冷,趕緊裹緊了小棉被。
心想,玉離笙不睡,那是他的事情。
自己現在身體不好,不能瞎折騰,該吃吃,該睡睡,反正也沒多少天可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