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惆悵不已,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忽見玉離笙蹙起了眉,好似有些難受地捏著眉心。
立馬特別狗腿子地跪行過去,許慕言昂著臉道:“師尊別生氣,生氣傷腎。”
他見玉離笙沒反應,便悄悄站了起來,繞到師尊身後,主動給師尊捏肩。
“其實,弟子的確不是單純送書來了,弟子這幾日閉門反省,痛定思痛,決心要當師尊座下二十四孝好徒弟,師尊讓弟子偷雞,弟子絕對不敢摸狗,師尊讓弟子站著,弟子絕對不敢坐著,師尊……”
“跪回去。”
“嗯???”
許慕言狐疑自己是聽錯了。
他都這麽跟玉離笙表明心跡了,結果還讓他跪回去……
主要他又不像檀青律,皮糙肉厚特別耐打。他這細皮嫩肉的,膝蓋挺疼的。
便思索著,怎麽樣才能打消玉離笙罰他跪的念頭。
沒等許慕言多想,玉離笙便擺了擺手,好像挺疲倦的樣子:“算了,你退下吧,為師乏了。”
乏了?
這個時辰?
許慕言心道,難不成昨夜玉離笙又私底下行了什麽事,遂才把精力都耗幹了,青天白日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這就開始乏了?
再想想那書架上的玩意兒……許慕言懂了!
看不出來嘛,這小寡婦天生合歡骨,連流的汗都是香的,雖然早脫離了過去的爐鼎身份,但身子還是那般饑渴。
保不齊他這邊一走,師尊立馬就要取出那柄玉,再行些不可言說之事。
許慕言忍不住暗暗嘖舌,對此事頗有那麽幾分好奇,道了句:“既然師尊身體不適,那就多喝熱水。”
遂拱手退下之後,又貓著腰潛了回去,藏在窗戶底下,借著草叢隱蔽身形,探頭探腦地往裏頭望。
就見玉離笙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白衫一塵不染,雪白幹淨,一手捏著眉心,神情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