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尊先掃清擋在你我二人之間的所有障礙。等無人再能威脅到你我之時……如果,到了那天,你仍舊沒辦法好轉,那麽,師尊……就把靈骨剜出去送給你。”
“以我的靈骨,重塑你的血肉,讓你再度做回許慕言。”
“隻不過,到那時,師尊就是廢人一個了。”玉離笙的聲線顫了起來,低聲道,“言言,你千萬不要拋棄師尊……師尊不想再淪為廢人,但為了你,師尊願意一試。”
“如果師尊賭贏了,你我就永遠在一起。”
“倘若,師尊賭輸了……那麽,就當師尊命該如此……這個人間是很好,但我不願意再有來生了。”
許慕言燒得暈暈乎乎的,隻知道師尊嘴裏一直念念有詞的,就是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麽。
反而還覺得有些吵。
下意識就抬起手來,捂住了玉離笙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玉離笙微微一愣,隨即忍不住低聲笑了笑,倒也沒生氣。
他不敢休息,一直守在許慕言的身旁,喂水喂藥,時不時絞帕子給許慕言擦拭著額頭。
熬了一天一夜,許慕言的燒總算退了。
才剛剛清醒,就說想要見一見母親。
玉離笙給他熬了小米粥,裏麵放了紅棗,百合,又加了許多蜜餞,將許慕言扶坐起來,才溫聲細語地道:“言言,你燒糊塗了,你隻不過是借謝啟辰的身體還魂罷了,又不是真正的謝啟辰,你在為師的眼中,仍舊是許慕言。”
許慕言當然知道自己不是謝啟辰,但他就是想見一見謝啟辰的母親,想知道,謝啟辰的母親同自己的媽媽像不像。
隻是想要睹人思人而已。
穿進書裏這麽久了,他想家了,想媽媽。
許慕言拿起扇子,又道:“我就是很想見一見她,不管怎麽說,我現在占了她兒子的身體,應該為她盡一盡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