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僧人便回來了。
一見麵就氣喘籲籲地道:“阿彌陀佛,讓二位施主久等了。住持師父答應了,二位施主今夜可以在此借宿一晚。二位施主請隨我來。”
玉離笙順勢將許慕言抱了起來,隨著僧人往後山行去。
一路彎彎繞繞,總算在一片僻靜的屋舍中,僧人停了下來,指著相鄰的兩間禪房道:“這兩間禪房是昨日才清整出來的,原就是供遠道而來的居士小住。二位施主今夜便在此休息罷。”
玉離笙也挺客氣地道:“多謝小師父引路,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不知道為什麽,許慕言在聽見玉離笙說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的時候。
總有一種錯覺。
就覺得玉離笙嘴裏說的是“斬草除根,一個不留”,或者是“擋我者死”。
反正不是什麽好話。
等僧人走後,玉離笙便踢開了房門,將許慕言抱入了禪房。
目光在屋內逡巡一遭,輕而易舉便尋到了床榻,把人放下之後,玉離笙才點燃了燭火。
原本昏暗的禪房,終於明亮起來。
玉離笙低聲笑道:“言言,那和尚讓你我分開住呢。這禪房裏甚冷,被褥也薄,你一個人隻怕一晚上都暖不熱。”
許慕言摸了摸**的被褥,的確很薄。
但也沒辦法,就這條件,反正總比睡在荒郊野嶺要舒服多了吧?
他抬眸望了一圈,沒尋到火爐子,心想,這條件可真是艱苦。
“言言,你想不想讓師尊留下來?”玉離笙低聲詢問道。
許慕言覺得,這種事情就不能問,問就是不想。
於是雙手呈狂風掃落葉狀,將玉離笙往門外趕。
玉離笙道:“那師尊真的走了。”
許慕言連連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玉離笙點了點頭:“也好。”
而後就真走了。
許慕言:“……”
該玉離笙留下來暖被窩,他不留下來,不該他留下來,他恨不得把自己都縫在許慕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