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笙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沒忍心拒絕許慕言的請求,微笑著點頭道:“好,師尊都聽言言的,言言說什麽就是什麽。”
許慕言立馬就開心了,跟陣邪風似的,再度躺回了玉離笙的懷裏。
抓著師尊的頭發,在指尖把玩,嘴裏碎碎念著,在他那個時空有什麽稀奇好玩的東西。
還跟玉離笙暢享未來,就連以後住的房子,買什麽樣的窗簾,衛生間貼什麽花樣的地磚都開始想了。
玉離笙全程很認真地聽著,即便有很多東西,他從來都沒聽過,他沒見過。
但他就是很喜歡聽許慕言說話,抱著許慕言讓他有一種特別心安的感覺。
說著說著,許慕言長長歎了口氣,他又想起了玉奉天。
如果他跟玉離笙在一起了,玉奉天又該何去何從。
許慕言知道玉奉天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隻怕很快就該發現他偷偷逃出秘境了。
屆時隻怕會直接打上門來,許慕言不得不防,他也不知道事到如今,究竟是有菩提古樹庇佑的玉奉天厲害,還是棄靈骨入魔道的玉離笙更加厲害。
但無論雙方誰更厲害,許慕言都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其中任何一個人受傷。
對許慕言來說,玉奉天就是年少時期的玉離笙,是那個除夕夜還被人關在地牢裏的可憐少年。
許慕言不願意看見再有人因此喪命了。
“師尊,答應過的事情,就決計不能反悔的。”
許慕言緩緩坐起身來,兩個人麵對麵坐在床榻上,火爐子距離他們很近,殿裏溫暖如春,外頭依舊下著大雪。
“如果,我是說如果,師尊沒能信守約定,那麽——”
玉離笙問:“那麽,便如何?”
“那麽,便讓我不得好死。”
許慕言用同樣的招數,在玉離笙的身上又使了一次,他知道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別人,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