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奉天對小九比玉離笙有耐心多了,他好像真的很喜歡小九。
不僅親自喂小九吃飯,給小九洗澡換衣服。
還幫小九取出了體內的蠱蟲,許慕言也是這會兒,才得以看見蠱蟲的原貌。
是一個隻有綠豆大小,通體漆黑,長著十多條觸角的醜東西。
才一取出來,就被玉奉天捏成了齏粉。
沒了蠱蟲的控製,小九終於不用再活受罪了,在玉奉天的精心照顧之下,小臉慢慢又紅潤起來。
玉奉天不肯讓許慕言離開房門半步,就用鎖鏈禁錮住他的手腕,將他牢牢地鎖在床架上。
許慕言能夠活動的範圍很小,甚至連窗戶都摸不到。
他不僅對小九冷淡了許多,對其他事物也表現得興致缺缺。
這裏暗無天日,不分白天黑夜,屋裏一直點著燈火,連看見陽光都是一種奢侈。
雖然,玉奉天從來不打他,也不罵他,甚至在他麵前連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
但許慕言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隻被人狠狠折斷雙翼的鳥兒,被玉奉天禁錮在掌間,失去了自由。
失去陽光的向日葵,慢慢就會枯萎,最終喪失一切生機。
就連吃飯,許慕言也受到了監視。
相比較餘玉離笙的硬刀子,玉奉天的軟刀子,也同樣讓許慕言恨得咬牙切齒。
玉奉天道:“阿言,你放心,我既然能幫小九取出體內的蠱蟲,就從未打算拿他來要挾你。”
許慕言聽了,嗤之以鼻,認定了玉奉天必然還要說一個“但是”。
果不其然,玉奉天下一句便是:“但是,你終究是個肉。體凡胎,不吃飯怎麽能行?身體會受不住的。你看這樣可好——”
許慕言:“不好。”
“我還未說完,你就這麽著急拒絕麽?”玉奉天微微一笑,凝視著許慕言的臉,緩緩道,“我可不像玉離笙那般陰險毒辣,卑鄙無恥,大人的事情同一個小孩子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