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砰砰亂跳,幾乎要從嗓子裏蹦出來了。
許慕言暗暗安撫自己,不怕,不怕,師尊絕對不會讓別人旁觀的。絕對不會。
可轉念又想,師尊這個人也沒啥道德底線啊。以前不也在師兄麵前欺負他麽?
許慕言後悔得要命,早知道就不試探玉離笙了,現在倒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連哭都找不著地方。
幾乎喪失了語言能力,腳步聲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好像打鼓一樣,狠狠敲在他的心尖上。
偏偏玉離笙用心歹毒,原本護住他肚臍眼的手,不知何時移了位置。
許慕言想打開玉離笙的手,嗬斥他不許亂動,可渾身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實在忍不住了,軟著聲音好言相勸:“師尊,你先出來,有話咱們就敞開了說,別這樣。”
玉離笙開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搖頭道:“不好,就得這樣。”
說著,還故意捏了捏許慕言肚子上軟軟的肉,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被熱汗打濕的頸窩,又白又膩。
就當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時,許慕言幾乎都看見了烏黑的靴子,還有半寸衣角。
他突然就火山噴發了,毫無征兆的,就突然一下子火山噴發了。
玉離笙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揚起濡濕的手掌,又看了看懷裏通紅著臉,一個勁兒往他懷裏縮的小徒兒。
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許慕言卻哇的一聲就哭了,特別崩潰地雙手捂臉,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嘴裏胡亂罵了起來。
“玉離笙!你這個混蛋!你喪了良心了!”
“你不要臉麵,我還要啊!”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讓我去死啊!”
“樹要一張皮,人活一張臉!我沒臉見人了!”
許慕言的腦子一片空白,抽泣地破口大罵玉離笙喪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