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慕言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心軟了,一麵罵罵咧咧,一麵連夜禦劍下峰,偷偷摸摸尋到了小廚房。
好不容易尋了塊生薑,熟練的用刀切成小塊,放入鍋中,加了碗水。
“辣死你!讓你再敢打我!”
許慕言惡狠狠地往鍋裏填了些柴火,終究還是在水沸騰前,加了好幾塊紅糖進去。
待煮好了薑湯,又馬不停蹄地禦劍回了清淨峰,殿裏仍舊響起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深呼口氣,許慕言抬手敲門:“師尊,您怎麽樣了,要不要緊?”
回答他的是一連串急促的咳嗽聲,許慕言聽罷,也顧不得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了,推門就進。
先是摸索著把蠟燭點亮,之後緩步往床榻邊湊,許慕言小聲道:“師尊,弟子進來了。”
層層疊疊的帷幔之下,隱約可以瞧見一道清瘦的身影,殿裏布置得極其素雅,也極是空**,如今正值初夏,夜裏微微有些涼。
小寡婦那麽怕冷,居然還住這種陰森的地方,怪不得寒疾越來越重了。
“師尊,弟子給您煮了薑湯,您趁熱起來喝罷,師尊?”
許慕言壯著膽子,抬手揭開了帷幔,一股子淡淡的海棠花香,迎麵吹了過來。
他的這個病美人師尊,身上香得很,連流的汗凝煉出來的香,都能用來催|情。如此合歡骨,的確是人間絕色。
許慕言深嗅了幾口,腦子裏就暈乎乎的,耳根子也熱了起來。掀開帷幔後,便見玉離笙側躺在床榻上。
僅穿了一襲白衫,錦被拉過胸口,墨色長發披散在床榻上,好似海藻那樣烏黑濃密,他的膚色很白,睡顏沉靜,瞧著十分俊美清華。
白成這模樣——許慕言心道,他表哥死了三天都沒這麽白。
“師尊……”
許慕言的喉嚨滾動著,眼睛不受控製地盯著玉離笙看,心道,怪不得原文裏那麽多人對玉離笙一見傾心,這種世間罕見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