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搖晃著腦袋,心道,自己肯定是餓昏頭了,一定是看錯了。
怎麽可能會從殿裏,飛出來這麽一本不可言說的書來?
他的腦子一定被狗啃了一口,思想不幹淨,看啥都髒。
許慕言揉了揉眼睛再看,那書又自動翻了一頁,這頁麵上的人影更加肆無忌憚,一人跪趴在地,宛如公犬一般,另一人老牛推車,自背後將人禁錮在懷。
更為奇葩的是,連細節上都描繪得淋漓盡致,那紋路,那毛發,那褶皺......不知究竟出自於哪位名家之
手。
饒是許慕言這麽厚實的臉皮,都有些遭不住了。
趕緊要把書合起來,遠遠地丟出去。
哪料就聽見殿內有人道:“為師給你三個數的時間,帶著書,滾進來跪好,一,二......”
那個“三”字還沒出口,許慕言就一把撈起了地上的書卷,連滾帶爬地衝進殿內。
殿門轟隆一聲,重重合上。
卻聽耳邊傳來噗嗤噗嗤的聲響,殿內的燭火就燃了起來。
許慕言好不容易才適應了光亮,一抬頭,就見玉離笙坐在椅子上,曲指輕敲著桌麵,好像是家中的夫君,在等待出門鬼混的妻子。
極力壓製著怒意,慢條斯理地道:“不錯,許慕言,你可真是有出息。你師伯罰你過來跪省,你跪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敢自行起身了。”
“我......我沒起身!我隻是膝蓋太疼了,想挪動一下,沒敢起來!膝蓋還在地上黏著的!”許慕言狡辯
道。
見小寡婦一襲白衣,同往日並無任何分別,瞧著精神尚可,先是一愣,隨即驚道:“你不是挨了打魔鞭?不是重傷難行?你怎麽......”
“為師裝的,你開不幵心?”
有啥值得他高興的?
搞半天小寡婦竟然是裝的!
虧得他此前還暗暗擔憂,那一鞭子下去,會不會把小寡婦打到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