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許慕言再度醒來時,就聽見有人在他身邊哭喪。
說起來有點可悲,許慕言的原生家庭不太好,爸爸是個酒鬼,沒啥愛好,就愛喝酒玩女人,喝醉酒就開始打老婆孩子。
在許慕言七歲的時候,他媽媽實在受不了家|暴,毅然決然地離了婚,帶著他這個小拖油瓶子重組了新的家庭。
後爹家有個比他小幾個月的弟弟,外表斯斯文文的,實際上就是個流氓痞子,年紀不大,一個星期換八個女朋友,還對外用他的名字浪。
隔三差五就有懷孕的女孩子找上門,哭哭啼啼要公道。許慕言的親爹是個人渣,繼父是個畜牲。
人前一口一聲好兒子,人後把他懟在牆角,意圖欺負他,後來就連家裏那個畜牲弟弟也失去了玩女孩子的興趣。
轉頭過來招惹他,還一口一聲好哥哥。
逼他生吞過期的牛奶,穿丁字褲跳舞,還試圖拉他一起看生理衛生教育片。
都被許慕言嚴詞拒絕了。
許慕言能在這種家庭裏,捍衛節操平安活過十七歲,也是挺神奇的。
誰曾想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這年頭看個花卉文都能穿書!
因此,許慕言覺得,給他哭喪的應該隻有他那瞎了兩次眼的老母親了。
“媽,你別哭,誰敢欺負你,我砸爆誰的狗頭!”
“媽?你喊誰媽?嗚嗚嗚,許師兄,你別嚇我啊,許師兄,你到底怎麽了,你醒一醒,好不好,許師兄!”
啥?
許師兄?
許慕言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哦,原來不是他媽。真他媽的。
“許師兄,你沒事吧?許師兄怎麽這般不小心?居然練功走火入魔了,幸好被奉天長老發現,並及時出手救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對方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穿著藍白色的弟子服,眼淚跟珍珠似的,根本不沾著粉麵,簌簌往下掉,哭得倒是極美的,就是哭得讓許慕言腦仁有點疼。